溫阮兒的父親溫國輝從酒店門口走出來,伸手攬住莊婉如的腰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辛苦你了,這樣的日子,還在門口迎接賓客。
”
莊婉如溫婉一笑,靠在溫國輝的懷中,柔聲說道:“這都是應該的,我嫁給了你,自然要把阮兒當成親生孩子。
”
說到這裡,溫國輝神色一僵,旋即乾笑了兩聲。
“你才剛剛嫁給我,阮兒一時接受不了,不要著急,慢慢來。
”
莊婉如太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她嬌羞一笑,沒再多說。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恩愛,不遠處,陸北把車停下,和鐘曦一起走了過去。
陸家也收到了婚禮的請柬,陸北來接鐘曦出獄的時候,以以防萬一從家裡順了兩張請柬。
鐘曦遠遠地見到了莊婉如,神色狠狠一震。
“陸北。
”她低聲喚道。
陸北一愣,回頭看著鐘曦。
“怎麼了?”
“為什麼莊婉如會在這裡?”
莊婉如,是她的繼母啊。
她母親死了以後,鐘父一個人過了好幾年,直到六年前遇到莊婉如,才陷入愛河,卻因為鐘曦的原因,遲遲不開口說再婚。
而鐘氏集團出事以後,莊婉如很快沒了音訊。
鐘曦以為她也隻是愛慕虛榮,看到鐘家倒了,就跑了。
但現在,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的心被狠狠刺疼了。
陸北順著鐘曦的視線朝那邊看過去,皺眉道,“曦曦,她和溫阮兒的父親結婚了。
”
鐘曦如遭雷劈。
嗬……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她攥起拳頭,死死盯著莊婉如,眼神冰冷。
莊婉如原本靠在溫國輝的懷裡,突然與鐘曦那道淬著寒冰的眸子對視,她低呼一聲,下意識推開溫國輝站直了身子。
“鐘曦?”
她怎麼出來了?
不是被判了兩年嗎?這才一年。
莊婉如聲音不大,卻還是吸引了在外面的賓客。
在場的人都知道鐘曦,一年前鋃鐺入獄,薄涼辰的前妻。
溫國輝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叫保安將鐘曦趕出去的時候,酒店的大門打開。
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薄涼辰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頭髮精緻的梳在腦後,隻留下幾絲劉海鬆鬆垂在額前,將那有些涼薄的眼神遮住幾分。
在場人皆是倒吸一口氣,同時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謔。
薄大總裁的前妻,提前出獄,來砸場子了?
薄涼辰的目光朝鐘曦那邊望過去。
看著她白到沒有血色的肌膚,她已經落魄如此,卻依舊堅定的眼神。
薄涼辰的眉心皺了起來,他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時機重逢。
鐘曦也同時看到了他,她沒有像過去一樣,軟弱逃開,而是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那眼神中帶著的堅韌和淩厲,叫薄涼辰心中難得的一動。
她變了。
人清瘦了,眼神也跟以前不同了。
從前的一襲長髮,換了一頭清爽的齊耳短髮,男人隻覺得她很陌生,卻,更加適合現在的鐘曦。
最終,是他先移開了視線。
就好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朝幾位賓客點了點頭。
“溫總,進去吧。
”
溫國輝的面色一變。
今天是他女兒和薄涼辰結婚的日子,但是薄涼辰仍然稱呼他為溫總,卻不是叫伯父或者爸爸。
這樣疏遠的稱呼,叫溫國輝的心中不好受,但也隻能忍著。
誰叫對方是薄涼辰。
溫國輝和莊婉如跟著薄涼辰進去,莊婉如不著痕跡的看了鐘曦一眼,眼皮子突突地跳個不停。
老天保佑,今天的婚禮一定要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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