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著保溫杯走了出去,張姐坐在病床上,面上越發枯瘦,自言自語的說,“要是沒有當初那件事,該多好啊。
”
……
隔天一早,鐘曦給張姐辦了出院手續。
薄涼辰也派司機來接了,但他人一直沒有出現。
“薄總什麼時候回來?”鐘曦扶著張姐下車,忍不住問了一句。
司機一愣,“薄總已經回來了,剛才去了溫家。
”
鐘曦聽到溫家兩個字,眉眼間的光彩沉了下去。
原來,是她期望太多,或許等薄涼辰回來,就會迫不及待的跟她解約。
反正這一切都隻是他興起時的遊戲而已。
鐘曦深吸了一口氣,邁步上了台階。
一直到夜深,薄涼辰都沒有回來。
張姐休息之後,鐘曦就獨自坐在客廳裡,直到院子裡有車燈亮起,她才抬起頭往外看著,男人一身肅冷,緩慢的往别墅裡走。
才拉開門,鐘曦就隱約聞到一股酒氣。
他一出差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溫家,還喝酒到現在?
鐘曦眸子暗了暗,放棄了要跟他聊上幾句的念頭,轉身就往房間走。
可步子踏上台階,聽到身後咣噹一聲。
她再回頭去看,就紮紮實實的被人拉進了懷裡。
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很冷,一時間彷彿冷風鑽進了鐘曦的身體裡。
“你放開!”
她用力掙紮,再抬眸,隻看到他也在看著自己。
可那雙手,就是不肯鬆。
反而越收越緊,“你弄疼我了,放手。
”
鐘曦不管不顧的掙紮著。
薄涼辰好似歎了口氣,緩慢的鬆了手,“蕭毅找過你?”
他知道了?
“嗯,想逼我解約,我沒答應。
”鐘曦越說聲音越小,她心裡猛的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薄涼辰已經被溫家人說服了,決定放棄鐘氏,那她怎麼辦?
她根本沒有把握。
至少蕭毅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鐘氏就是毀在薄涼辰手裡的,如今要是鐘氏東山再起,薄涼辰的面子往哪兒放。
鐘曦垂下頭去,隻覺得自己又被薄涼辰騙了。
“如果你想解約,我無話可說。
”
她用力推開眼前的男人,轉身上了樓。
關上門,鐘曦打定主意,明天跟張姐告個别,她就從這個冷冰冰的囚牢裡離開!
走廊裡的燈亮了一夜。
清晨。
鐘曦拉開房門,卻見著一地狼藉,檔案,書,還有衣服,全都被肆意丟在地上。
奇怪的是,她昨晚並沒聽到什麼異響。
“薄涼辰?”
鐘曦試探性的喊了聲,沒有人應。
她再去張姐房間,張姐也是一頭霧水,“先生回來了?”
“他好像……”
鐘曦話沒說完,就見著薄涼辰從外面回來,穿著一身休閒裝,像是宿醉之後出去散步的樣子。
他手裡還拎著早餐,三份。
“吃飯。
”
薄涼辰眼神掠過鐘曦吃驚的小臉,進了廚房。
鐘曦皺著眉頭,扶著張姐起來。
“那些你不用管了,我一會兒去收拾。
”
“沒事,我收拾。
”鐘曦說著,更加不明白了。
難道昨晚進賊了?
吃完早餐,薄涼辰就看著鐘曦收拾走廊裡的雜物,那雙眸子裡映著她的身影,心裡考慮著的那件事,答案越來越清晰。
“鐘曦,過來。
”
鐘曦正忙著,不情願的停下了動作,“什麼事?”
一轉身就見著薄涼辰看著自己,那眼神裡,藏著太多的情緒,她看不明白。
“到底解不解約?”
鐘曦有些急了,她不想被他這麼吊著!
“誰說,我要解約了?”男人冷聲一句,態度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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