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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不需要你知道,出去!”薄承析背對著薄老爺子,額角青筋直繃。
薄老爺子也是有脾氣的,冷了冷臉,轉身就走。
回到路清容的病房,路清容趴在床上,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掛著眼淚,渾身都還在疼。
整整二十杖責,差點要了她的命。
看到薄老爺子來了,路清容眼圈更紅了,彷彿在控訴些什麼一般。
薄老爺子沉著臉:“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她隻是普通住院?”
路清容臉色驟變。
她知道,老爺子這是在質問她,為什麼要隱瞞薄老太太病重的訊息。
路清容抓住了身下的床單,雙眼含淚:“我不想你和老太太有牽扯,這麼多年,我無名無份地跟在你身邊,我和阿承受儘了别人的奚落,我一想到這些事情,就不能忍受你和老太太有牽扯。
”
薄老爺子沉著臉:“這次她之所以住院,就是因為我要離婚,咱們理虧,你怎麼能隱瞞我這麼重要的事情?”
路清容跟在老爺子身邊多年,知道他的心思。
名義上想要離婚,實際上,他離不掉。
隻要老太太不肯鬆口,這門婚事隻能吊著。
路清容巴不得老太太死在手術檯上,怎麼可能會告訴薄老爺子這些事情?
路清容垂眸,淚水連連:“是我不好,是我以為老太太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抗拒離婚,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我現在已經付出代價了,我也很想去道歉,但是......我現在連下床都做不到......”
薄老爺子向來心疼路清容,看她受了傷,哭紅了眼,也有些心軟。
“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將你送回帝都,你好好養傷吧。
”
回帝都?
不可能。
路清容現在是鐵了心的要讓薄老爺子離婚,怎麼甘心一個人回帝都?
“我不走,我想留在榕城,你一個人在這兒,薄家不待見你,我不能做些什麼,但我至少能陪著你......”
路清容放軟了聲音,她知道老爺子吃這一套。
薄老爺子沉吟半晌:“好,那我給你安排轉院......”
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
路清容擦了擦眼淚,接起電話。
是母親的聲音。
“清容,你弟弟被抓了,說是之前撞人逃逸被抓住了證據,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處理好了嗎?”
責問聲傳來,路清容臉色驟變。
該死,這件事怎麼會被髮現!
“媽,您彆著急,我儘快想辦法處理......”
掛了電話,薄老爺子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臉色很是難看。
路清容知道這次她做得過分了,老爺子不會出手幫自己弟弟。
她握緊了手機,眼神裡閃爍著灼灼恨意。
那件事一向隱蔽,這次被抓住了把柄,也不會是巧合。
這多半是薄家給她的一個教訓。
路清容想到這兒,臉色更差了,無論如何,她都要成為薄家的女主人,一定!
一牆之隔。
薄老太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薄承析看到她醒來了,連忙上前,“媽,您醒了?”
薄老太太眨眨眼,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刀口處還在疼,渾身都在叫囂著疼痛。
她淡淡地頷首,算是迴應。
薄承析鬆了一口氣:“您醒了就好。
”
江沛凝捂住嘴,嗚咽出聲。
薄老太太環顧一週,唇瓣翕動:“阿洲,我要見他。
”
“好,您等著,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昨晚他和喬喬連夜趕回來,喬喬給您做了手術,阿洲回去休息了,我馬上叫他。
”
薄承析紅著堰,給祁九打了電話,隨即掛斷。
薄老太太聽說是南喬給自己做了手術,朝著南喬伸手。
南喬握住她的手,“薄奶奶,您現在還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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