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熙臉色一頓,而後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個字:“鬨騰。”跟他那逆子,以後可有得吵了。
祁蘊文愣住,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得很,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他外甥女一起鬼混的姑娘,又怎麼可能不鬨騰?
雖然事實如此,但他還是一本正經地安撫:“曜靈,她還小呢,比你兒子還小,小姑娘鬨騰些也正常,你多擔待些,等過幾年性子就沉穩了,就不會鬨騰了。”
顧景熙默然,他感覺過幾年也是一樣鬨騰,看好友一臉八卦,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站起身來,淡淡道:“這案子你自己繼續跟進,半個月內查清疑點結案,以後這種虛假訊息别再找我。”
“啊?”
祁蘊文愣了愣,訕訕地笑道:“曜靈,這是意外,都怪下面的人辦事不力,不靠譜。”
顧景熙覷他一眼,淡聲道:“我先回去了,你繼續忙,如今我還在休婚假,下回沒有什麼大事不要找上我。”
祁蘊文頷首,在心裡暗罵下屬不靠譜,害得他們倆白跑一趟,早知如此,他們就不親自跑一趟了。
剛打開雅間的門,祁蘊文看到右邊雅間的門開了,裡面的人走了出來,他看到那男子後愣住,但男子沒有注意到他,往右邊的樓梯口走去。
顧景熙也注意到了,快步走到右邊的雅間,往裡面掃視一眼,已空無一人,方才那男子是最後離開的。
祁蘊文跟在顧景熙後面,探頭一望,沒看到有人,他臉色變了變。
顧景熙側過頭看臉色微妙的好友,他薄唇輕啟,不鹹不淡地說了句:“很好。”
“曜靈,這……”
祁蘊文看著已空無一人的雅間,霎時間都不知說什麼好,訊息沒錯,是在茶然居見面,但卻不是左邊的雅間,而是右邊的雅間,方才他們偷聽的是左邊的,聽了他外甥女跟孟家那丫頭的對話。
顧景熙問:“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力,還是你左右不分?”
“這個問題問得好。”祁蘊文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回憶一番昨天的事,“我得回去查證一番,許是我昨天與其他同僚喝了點酒,有些醉就聽岔了。”
聞言,顧景熙臉色迅速沉了下來,沉聲告誡道:“墨白,喝酒容易誤事,特别是我們,一不小心被人套了話,誤了大事,丟官帽是小,丟身家性命是大。”
祁蘊文也知道事態嚴重,幸好這次不是什麼大事,連連點頭:“哎,我就這一回,下回絕不會如此。”
顧景熙瞥他一眼,接著道:“剩下的事兒,你自個兒善尾。”
祁蘊文苦哈哈地應了聲,轉而又問:“曜靈,也快到晌午了,不如等會兒一起吃個午飯再走?”
“看來你很閒?”顧景熙挑了挑眉,淡淡道,“既然閒得慌,那就去琢磨那些懸案疑案,看看是否能發現突破點。”
祁蘊文被這話噎住。
就在此時,左邊雅間的門也打開了,宋馨寧與孟瑾瑤從裡面出來。
宋馨寧先出來,看到顧景熙後甚是詫異,下意識就把邁出去的腿收回來,轉頭對孟瑾瑤說:“完了,阿瑤,你們家的老頭子也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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