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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川眉頭輕蹙,起身往外走:“備馬。
”
明德輕輕的舒出一口氣,他今天突然提及沈昭昭的安危,其實也是因為看到沈楚川對於沈昭昭染病的事情起了疑心,雖說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既然出現了些許轉機,哪怕看不到什麼希望,但看得出來,沈楚川對她還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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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人偷偷在咱們的馬兒的草堆裡下藥了。
”海棠走到沈昭昭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現在他們在中途的驛站稍作休整,從城內行至獵場,得走半日的功夫,中途自然也得休息一下的。
沈昭昭神色淡然的掀開面紗,喝了一口茶:“是什麼藥?”
“是一種能讓馬兒癲狂的藥物,這一包藥下下去,這馬兒必然發瘋,到時候拖著馬車亂跑,姑娘就算不死,隻怕也得殘廢了,幸好我及時發現,沒讓馬兒碰那些被下過藥的草堆。
”
“什麼人下的手?”沈昭昭雖然知道,現在這一長隊的馬車裡,多的是人想讓她死的,但該算賬的以後還是得算賬的,所以得記下名字。
“是木青琳的丫鬟。
”
沈昭昭看了一眼這藥包,沉思著想了想,才道:“你還是把那下過藥的草堆喂一點給馬兒吧。
”
海棠驚道:“姑娘?!”
沈昭昭按了按她的手:“不要讓它吃太多,隻吃一點,馬兒發了狂,讓他們暫且如願以償,多少人等著咱們出事呢,擋過了這一次,估摸著下一波就又要來了,這圍獵本來就是陷阱,我正愁怎麼擺脫,倘若我順水推舟因為馬兒發狂受了傷,咱們也能直接回家了。
”
她本來也不想去,現在路上的小打小鬨倒是沒什麼,她應付起來也簡單。
可她不願意見沈楚川,她聽說他現在還沒來,畢竟要務纏身,沒那麼清閒,得等到明日才能到圍獵場,她不願意在他面前被人看笑話。
她很清楚她一旦去了圍獵場,到時候要面臨的是什麼處境,隻會比之前銀杏林的場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隻是她自己面對,她也沒什麼感覺了,不過就是嘲諷和奚落而已,她都快適應了,但在他面前,就不可以。
這是沈昭昭最後的底線。
這種恥辱比殺了她還難受。
既然能有逃離的機會,她何樂而不為?
“可是······”
“别可是了,不然咱們到了圍獵場麻煩更多,能簡單點解決就簡單點吧,”沈昭昭小聲道:“别讓婉菲和永辛知道。
”
他們若是知道她要以身犯險避禍,肯定不同意。
海棠隻好應下:“是。
”
“昭昭,咱們一會兒就要走了,你休整好沒有?”沈婉菲湊過來。
沈昭昭點點頭:“嗯,我有些困了,一會兒你和永辛去後面那輛車上坐吧。
”
沈永辛不樂意了:“你這是嫌我吵?”
“你知道就好。
”
沈永辛氣的瞪眼睛,要是從前,他現在早跟沈昭昭掐起來了,他們兩可是從小打到大的,但此時他盯著沈昭昭的面紗,那股子火氣瞬間就沒了。
從小到大,他總想著能欺負沈昭昭就多欺負一點,畢竟他們兩水火不容,可他看著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卻比誰都難受,因為她是他親姐姐,血濃於水。
“行吧,我不打擾你。
”沈永辛悶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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