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耶耶一定不會同意是嗎?”張昭也很是緬懷的歎了口氣。
張承奉最大的錯誤,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而是以為一個衰老的政權還是一個奮發向上的青年。
歸義軍眾人若是都跟他一樣,或許也不會被甘州回鶻打敗,可惜的是,除了他這白衣天子,其餘眾人早就失去了心氣。
“這點你們父子還真是像,都是要不停折騰的主!”
奉天長公主對著張昭歎了口氣,因為她不認為張昭去涼州是個好主意。
其實她是想勸張昭跟她回於闐去的,去西邊打一些弱雞,占塊大大的地盤,關起門來當個天子不好麼?
“去於闐也好,那孩兒就把阿依古麗留給母親吧!阿依古麗的兒子賢瑀是定好的怛羅斯之王,母親幫我培養下也不錯。
另外寧遠孩兒有四十萬畝的王莊,也請母親代為打理。”
張昭已經把後世子孫的字輩定下來了,賢能長可慶,惠智實堪宗,養性期淵雅,為了圖吉利,生生編了四十輩的字輩。
以後他的兒子都會叫張賢某,太子在登基之後,就會改為單字,也免得避諱什麼的。
“你可真會安排人,母親到了於闐,還得替你管一攤子的事!”奉天長公主嗔怪的拍了拍額頭。
但張昭看的出來,有兒媳,有孫兒,還有事情管,他還是很高興的。
“母親就把這當成孩兒的退路吧!萬一涼州拿不下,我還能回到於闐落腳不是!”
張昭笑嘻嘻的說道,奉天長公主卻鄭重的點了點頭。
安排完了兩個母親的事,張昭就不得不回到軍改上來了,他不是要把奉天軍改為歸義軍嘛,乾脆連李聖天給他的玉成軍也一起改了。
原本張昭的體製是鎮-軍-營-都-將-隊-火這個模式來的。
一火十人,長官為火長。
五火為一隊,標準五十人,長官為隊正。
兩隊為一個將,標準一百人,長官為將頭。
三將為一都,標準三百人,長官為都頭。
三都為一營,標準九百人,長官為營指揮使。
三營為一軍,加一個都的親衛,標準三千人,長官為軍兵馬使。
鎮則不定額,一般兩個軍六千人起步,長官為鎮軍使。
現在張昭要請封歸義軍使,當然就要把軍這個等級,給抬高起來。
於是就把鎮和軍給調換了下,變成鎮標準為三千人,長官乾脆挪用後世的稱呼,直接稱鎮總兵。
軍則變成了不定額,長官為軍使,奉天軍和玉成軍都合併進歸義軍中去。
原奉天軍改稱瀚海鎮,由閻晉擔任總兵,玉成軍降級為玉成鎮,劉再升為總兵。
張昭從歸義軍內部得到的九百多精銳兒郎,加上他原本的憾山都親衛,組成了新的憾山都。
由張昭親自指揮,作為他本人的親衛和戰陣之上的決定性力量出現。
同時在他原本六曹的設置下,增設了一個馬曹,專門用來伺候他的馬兒。
這些二三四代漢血馬和折耳馬可是極為珍貴的,張昭準備把歸義軍六千多人全部打造為騎兵。
分為遊騎兵,主要偵查、遮蔽、刺探情報,以及具裝甲騎,弓騎兵和騎馬重步兵幾種。
“軍使,陰鷂子回來了!”陰鷂子破天荒穿著一件紅色襴袍,臉上更是洋溢著一陣喜氣。
張昭揮手組織了他的下拜,“去吧!先去看看你的小嬌娘,有事明日再說,你把劉迪給我叫來就可以了。”
陰鷂子喜滋滋的走了,對於他來說,能娶曹元深的女兒曹十六娘,那絕對是極大的驚喜。
他陰鷂子什麼身份?一個父母早逝,在陰家內部都是被人看不上的底層小屌絲。
現在能娶到以往隻能站在街角仰望的名門千金,還是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他歡喜的呢。
劉迪就是張昭在布哈拉城擄來的工匠首領,原名叫卡迪爾,祖上是怛羅斯之戰被俘的工匠,家裡世代都在為波斯人製造攻城器械。
劉迪尤其擅長打造大大小小的投石機,而且是綜合了中式和波斯-大食式投石機技術優點的高級技術人才。
“我需要一種能架在駱駝背上的小型投石機,最好十五人左右就能操作,你能設計出來嗎?”張昭將一張他臆想的草圖遞給了劉迪。
劉迪的漢語還是非常不標準,但大概能投交流了,這也是他能成為工匠頭領的重要原因。
他仔細看了看張昭的臆想圖,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這個駱駝,是雙峰的,我以前很少見,不知道它的力氣和耐力怎麼樣,這種投石機最小也在兩百斤以上,單峰駝根本駝不起。
而且兩百斤的投石機,隻能發拳頭大小的矢石,很難對城牆造成威脅。”
張昭摸著下巴想了想,雙峰駝與單峰駝的區别就在於雙峰駝體型更結實,力氣更大。
據說最大可以載重四五百斤,可斷斷續續負重四天左右,正好滿足張昭的需求。
而單峰駝速度更快,適合作為駱駝騎兵的坐騎,張昭用不上。
至於很難對城牆造成威脅,那就更沒關係了,因為張昭要仿造的是西夏神秘部隊潑喜軍,這種駱駝旋風炮是用來砸重步方陣的,用不著去砸城牆。
“雙峰駝是河西特產,力氣和耐力不用擔心,某也不會用這種小投石機去砸城牆。
下去召集人受研發吧!能設計出來,以後所有的工匠,都會由你管理!”
劉迪點了點頭,還沒下去,曹三娘子一陣風的跑了進來,“二郎,快去慶熙宮,大人有急事找你!”
張昭心裡一跳,難道是曹議金不行了?來不及多想,他轉身跑出門,就跟著曹三娘子往慶熙宮跑去。
慶熙宮內,張昭趕到的時候,曹氏三兄弟以及幾個曹家三代已經在了,曹元忠看到張昭進來,趕緊對他招了招手。
“令公大王今天午時又昏死過去了,現在已經氣若遊絲,醫師說定然挺不過十二個時辰。
甘州回鶻王子藥葛羅景瓊已經率大軍抵達肅州,軍報在羅兵馬使那裡,你趕緊去找他,今晚就出發吧!”
“今晚出發?”張昭驚訝的問了一句。
對付甘州回鶻的大軍,明面上會由節度衙前兵馬使羅盈達負責,但實際上張昭才是統合全域性的那個。
但此時,曹議金時日無多,甘州回鶻還沒從肅州西進,他乾嘛現在就走?
曹元忠淒然一歎,“這是令公大王的意思,他知道你取涼州要得急,昨日特意吩咐讓你趕在他之前走,免得耽誤你的大事,隻不過你和十九孃的婚事,恐怕就得推辭了!”
張昭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他確實沒時間給曹議金辦完喪事等再走了。
中原大變將至,他必須拿下涼州,不然錯過了這個機會,一切就來不及了。
“延鼐你和張二郎走吧!這也是令公大王特意吩咐了的!”
曹三娘子眼中波光閃閃,就在慶熙宮的議事大殿,朝著曹議金昏睡的宮舍磕了一個頭。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節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最新章節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彷彿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迴盪。
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彷彿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鬨。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汙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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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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