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沈菁震驚，拉著被子的手差點拉不住。

秦正宸沒反駁，算是點頭。

沈菁沉默，有點擔心，古嵩陽是已經退休的副國級人物，年近八十，這麼晚了還接待秦正宸，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就是大事。

“秦總，古老有腦梗病史，這麼晚了不合適吧？”

秦正宸沒回頭，大步流星地走到沙發邊，又打了個電話，吩咐人把資料準備好。

打完電話，他發現沈菁還在看自己，隨口一說：“不止我一個。”

沈菁懂了，十之八九是有什麼重大事項決定權在古老手裡，一群人都等著被接見，秦正宸也不例外。

秦正宸換好衣服，去了外面，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沈菁聽聲音就知道是徐毅。

“秦總，韓家的人已經走了，現在是林入軒和林聰父子倆在裡面。”

秦正宸聲音淡淡的，問：“他們見面了嗎？”

“隻在門口打了個照面，沒有交集。”徐毅回答。

秦正宸沒說話。

沈菁抱著被子下床，迅速找到浴袍換上，然後就靠在門邊偷聽。

秦正宸似乎要動身，讓徐毅出去準備。

沈菁趕緊直起身子，想跑開已經來不及了，秦正宸推開門就逮到她偷聽。

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進門拿了剛才卸下的手錶，沒有說話。

沈菁職業病上來，忍不住叮囑：“秦總，古老年紀大了，心腦血管類疾病是秦禁熬夜的，你們要談事的話最好注意時間。”

秦正宸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沈菁想了想還是說：“還有，溫馨不適合陪你去。”

秦正宸動作微頓，掀了掀眼皮，“她不適合誰適合？”

“趙哲和徐毅都可以。”沈菁想都沒想，說：“古老的亡妻是石先生的愛女，一生鏗鏘，最煩扭扭捏捏的女孩，連帶古老也不喜歡。而且古老很看重生活作風，你大半夜帶著個漂亮女秘書過去，真的不合適。”

她句句在理，張弛有度，完全出於理智。

秦正宸看著她，等她說完才收回視線。

沈菁以為他非要帶溫馨去，還想再勸，“你有的是機會帶她見世面，她……”

“誰說我要帶溫馨去？”男人忽然抬頭，定定地看著她。

沈菁愣了一下，“那你……”

“徐毅夠了。”秦正宸言簡意賅。

沈菁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走到邊上，識相地閉嘴了。

徐毅在外面敲了敲門，提醒時間到了，秦正宸就拿了外套往外走。

經過門口，他側過身子看了沈菁一眼，“顧漣的人到了，自己處理。”

沈菁沒聽懂意思，秦正宸已經出了房門，她默默地想了想，才記起來自己跟顧漣要過人。

正出神，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了。

她忍著痛拖著腿走過去，接聽：“我是沈菁。”

“菁姐，我們到世貿了，您那邊怎麼說？”

沈菁靠在沙發上，想了想，“你們在樓下等著，我把人叫過來，你們給他點教訓，下手被太狠。”

“明白。”

掛掉電話。

沈菁雙手交叉，前後想了想，確定了才給王勇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