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陸澤琛,肖笙揹著手往商務車走去。
車裡空調早開好了,她爬上車,熟門熟路地開了瓶水。
宮世恒給她遞紙巾,溫聲道:“擦擦汗。”
肖笙接過,胡亂抹了一把。
本來她不需要宮世恒來接,可是她下午要去附近學校報道,開機車不太合適。
“軍訓要幾天?”
“不知道,我就是去代班,要是替我的人回來的早,我就能早退。”肖笙說。
宮世恒點頭,眼神掃過她側臉,等車開了才說:“那是不是得住校?”
肖笙喝水的動作頓了下,轉頭挑眉看他,“是啊。”
她放下純淨水,又加一句,“不能帶家屬。”
說著,她雙手後撐,神色戲謔,“所以你可千萬别說你頭疼,這回我也沒辦法帶你去。”
宮世恒:“……”
他嘴角上揚,坐直身體,輕笑出聲。
自從他前天晚上咬過她一下,她就給他下了定義,說他是芝麻湯圓,白外內黑。
“那我等下檢查,如果有問題,笙笙也打算拋下我麼?”他問。
肖笙嘖了一聲,“别胡扯,能有什麼問題。”
她身體靠下來,閉上眼睛。
“我就去幾天。”
宮世恒扯了扯唇,眼中閃過無奈。
幾天……
要有好幾個晚上看不見了。
到了醫院,相書逸在院長辦公室等著。
先是做了一堆檢查,到了問診,相書逸讓肖笙先出去。
肖笙撇撇嘴,乖乖出去等著了。
“最近感覺怎麼樣?”
宮世恒看了一眼窗外,少女正低頭拆棒棒糖,咬進嘴裡,立馬眯了眼睛,十分像貓咪。
他收回視線,說:“想起很多。”
相書逸:“比如?”
宮世恒說了一堆。
相書逸聽完,轉著指尖的筆,“有親身經曆感麼?”
宮世恒搖頭,“更像是視覺記憶,像放電影一樣,上帝視角。”
相書逸估計也是這樣,說:“正常,這不算是恢複記憶。”
就好像一個人看電影,發現裡面主角是自己,就算畫面再真實,那也沒有親曆感,隻能覺得虛幻。
“大腦皮層受損不嚴重,從檢查來看,你恢複記憶還是有可能的。”相書逸起身倒水,靠在櫃子上,說:“從你恢複的那些記憶來看,如果其中有共同點,或是多次出現的人,那你可以多接觸那些事物或是人,這樣更容易恢複。”
共同的人嗎?
宮世恒抬頭,再次往窗外看去。
窗外,肖笙靠在牆上,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立刻直起身走到門口,推開門探頭進來,“問完了?”
相書逸聳聳肩,“差不多。”
“怎麼樣?”肖笙問。
相書逸清清嗓子,“情況還可以。”
“什麼叫還可以?”
“記憶恢複一般,患者情緒也一般。”
肖笙眨眼,“患者情緒?”
“是啊。”相書逸指了指宮世恒,挑眉道:“你是不是欺負我的患者了,他看上去很不開心。”
肖笙:“……”
她嘁了一聲,知道相書逸在開玩笑。
“昂,我天天欺負他,他過得可慘了。”
“怎麼欺負的?”相書逸順杆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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