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淨一取得不俗的成績，陸澤琛又包場請客，顧漣是面子裡子都賺足了，剛到餐廳，就被人圍住了，全都是恭維的話。

她應付一週，沒想到會見到溫紹毅。

“溫總。”

“恭喜。”

兩人碰面，禮數週到。

顧漣估計溫紹毅是為方淨一來的，隨口說：“淨一在樓上，您，我幫您叫他下來？”

本來她想邀溫紹毅上樓，想起來陸澤琛還在樓上，臨時反應過來，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那小子，剛才我打電話給他，他直接掛斷了。”溫紹毅無奈搖頭，順手拿了侍應生端來的果汁，遞了一杯給顧漣。

“謝謝。”

“應該是我謝你。”溫紹毅抿了口果汁，真心地說：“淨一不好管，你才帶他幾個月，能有這樣的成績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顧漣心虛，她想，方淨一忽然轉性子，完全是為了追上肖笙的腳步，那是愛情的力量。

可惜了，小夥子出師未捷，已經掛了。

“您客氣了，有您這樣的舅舅，他也差不到哪兒去。”顧漣笑道。

溫紹毅看出她的禮貌疏離，淡淡一笑，“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感謝你。”

他剛說完，周圍忽然傳來鬨鬧聲，連續幾聲響，窗外迅速打上來幾顆煙花彈，在落地窗前散開。

顧漣看過去，驚了一下。

煙花……

陸澤琛！

這個敗家子！

她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陸澤琛的訊息。

——不想跟他說話！

——你完蛋了！

——我又按了兩百年的／死亡微笑／

顧漣：“……”

她估計是周圍有人一直在暗中保護她，還按時將照片傳給陸澤琛了。

“顧漣？”溫紹毅喚她一聲。

顧漣回神，扯了扯唇，“抱歉，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失陪一下。”

溫紹毅點頭，“你隨意。”

雙方頷首，顧漣禮貌後退，仰頭將杯中果汁喝完，啪一下放在了侍應生的托盤上。

她大步往外走，正要進電梯，又遇上好幾個經紀人，她不得不停下寒暄幾句。

窗外菸花還在升，炸得她肺疼，恨不得趕緊飛到樓上去。

好不容易應付完，至少也扯了二十分鐘。

她上了樓，推開門，繞到她和陸澤琛坐的地方。

一路有不少植物，剛好能遮蓋視線，她走到附近，就聽到兩道聲音。

方淨一：“我不想乾了，關你屁事！”

陸澤琛：“廢話！你搞不定你喜歡的女人，就給我女人添亂？小子，我警告你，别動退賽的心思，顧漣在你身上砸了不少心血，你要敢整幺蛾子，我揍不死你！”

方淨一嗬，“那你揍吧。”

顧漣聽到陸澤琛輕嘖一聲，隨即是方淨一驚呼的聲音，似乎是陸澤琛踹了他一腳。

她正要上前，聽到陸澤琛說：“你有沒有點骨氣？為個女人，搞得個喪家之犬似的。”

“你有臉說我？上次在遊輪上，你被顧漣按在沙發上打，跟個孫子似的。”

顧漣：“……”

陸澤琛理直氣壯，“我們倆兩情相悅，打是親罵是愛，你一單相思的湊個錘子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