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在為逃跑出國做準備吧？”某人試探著問。

顧漣吃了一大口粥，冷哼，“跑？我為什麼要跑？我又沒犯錯。”

“對！”陸澤琛打了個響指，“你又沒錯，千萬别跑，帝都多好，你就該留在帝都。”

顧漣白了他一眼，將食盒拉過來，拿了一塊炸物。

陸澤琛見她食指大動，有意跟她套近乎，手指在書面上敲了敲。

“意大利語還挺難的，你學的怎麼樣？”

顧漣瞥他一眼，“……剛開始。”

陸澤琛聽她語氣裡的底氣不足，就知道她學得不怎麼樣。

他想到沈菁跟他的那些關於她的事，她是去津大蹭圖書館的時候認識沈菁的，那個時候，她已經專科畢業了。

如果沒有那一家子奇葩，以她的學習力，一定不會比沈菁差。

“我教你，要不要？”

顧漣抬頭看他，有點懷疑，“你會意大利語？”

她知道他會德語英語和法語，不記得他會意大利語。

陸澤琛嘖了一聲，將食盒拿開，攤開書本，挑了一段短文，張口唸誦。

顧漣端著碗，咀嚼的動作放緩。

他語調很緩，配合上語言本身的短促，整體發音都很舒服。嗓音裡是刻意營造的低沉，卻恰到好處。

顧漣才剛入門，並不能立即翻譯他唸的是哪一段，卻覺得這一段極富情意，從他薄唇中吐出，帶著點不可忽略的曖日未和忄生感。

她有點走神，感覺聲音好像就貼在自己耳邊，甚至還能察覺一點溫熱氣息。

嘖。

回過神來，直接轉頭。

四目相對，鼻尖還互相擦了一下。

她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氣。

他什麼時候挪到她臉邊的？難怪覺得他的聲音好像在耳邊，呸，鬼的好像，根本就是！

陸澤琛視線往下，盯住她的唇瓣，笑得蠱惑，“怎麼樣？沒騙你吧。”

顧漣嚥了口口水，往後退了退，“離那麼近做什麼？一股醋味兒！”

陸澤琛：“……”

他不甘心地往後退了一點，又挑眉看向她，“要不要跟我學？免費，包教會，終身有效。”

“用不著終身，我沒想學一輩子。”

“那也沒事，等你學完意大利語，我還能教你其他的。”

他將椅子拉近一點。

顧漣往後挪一點。

他又拉近一點。

顧漣皺眉，再往後挪一點，卻被年年的搖籃堵住了。

年年蹬腿，“哈！”

“别挪了，你都撞到小傢夥搖籃了。”陸澤琛道。

顧漣白了他一眼，身體往桌前靠了靠，繼續吃剩下的粥。

陸澤琛見狀，繼續磨她，“怎麼樣？用我吧，不虧，我還能給你做英語陪練。”

顧漣放下碗，睨了他一眼，“我基礎不好。”

“我不嫌棄你。”

“陸總時間寶貴。”

“我樂意浪費在你身上。”

顧漣：“……”

男人單手搭在她椅背上，朝她眨眼，“試試唄，效果不好，我把我自己賠給你。”

顧漣嘴角抽了一下，“那倒不用。”

陸澤琛見她面色鬆動，將她的碗收好，把一堆東西都推開，又起身從牆上的小書架上翻了翻，拿到最基礎的語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