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戈艱難地直起身子，表情憋屈，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聰，緊接著跟沈菁說話的語氣又緩和不少。

“聽你的，先進場。”

周圍不少人，其中不乏認識段戈的，都私下議論沈菁不簡單，居然讓二世祖放低姿態捧著。

林聰算是點到即止，放了沈菁和段戈先進場，他要先去停車。

段戈看著林聰開著車往停車場去，重重地哼了一聲，“偽君子。”

沈菁掃了一眼他的保時捷，“你的車怎麼辦？”

“我就是開進會場又怎麼樣？”段戈態度囂張，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林聰離開的方向，不屑地道：“他就是裝逼，平時飆車都玩，還在乎把車停在那兒？”

沈菁不語，她本來就沒覺得林聰是好人。

段戈按了按腰，正要吐槽，忽然發現沈菁不說話。

他皺了皺眉，沒好氣地道：“你該不會覺得那狗逼真是紳士吧？”

沈菁聳聳肩，“沒有。”

段戈輕哼，伸手拉著她往會場裡走，嘴裡還在吐槽林聰。

“那狗逼最會裝，還喜歡背地裡陰人，你不想被他白睡就離他遠點兒。”

沈菁聽他話茬不對，有點疑惑，“不是你把我聯絡方式告訴他的嗎？”

段戈停下腳步，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我？”

沈菁點頭，“是啊，他聯絡我的時候就這麼說的。”

段戈想了想，隨即罵了一聲“操”，臉色嫌惡，“十有八九是徐泰朗那幾個憨批說的。”

“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聯絡方式？”

段戈黑著臉，語氣不善，“之前想幫你拉業務，就把你聯絡方式給他們了。”

沈菁心裡一暖，伸手拍了拍段戈的肩膀，“你是真夠意思。”

段戈臉色轉圜，微微挑眉，“感動吧？”

沈菁點頭，“感動。”

“那做我女朋友。”段戈直言。

沈菁忍不住翻白眼，“我收回剛才的感動。”

段戈嘁了一聲，“口頭感動，跟白女票有什麼區别？”

沈菁無奈，趕緊岔開話題，“你少貧，給我說說你跟林聰的過節，我看你倆好像有仇？”

段戈眼神有點閃避，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回答。

沈菁直覺是踩到大少爺雷區了，有點後悔亂開口。

正巧，他們剛走進會場，頭上還綁著繃帶的王勇頂著笑臉迎過來。

“段少大駕光臨，真是賞臉了。”

這貨本來就胖，昨天剛被撞，臉和腦袋都腫著，看上去十分好笑。

段戈心情本來就不好，遇到王勇撞上來，剛好堵住了他的槍口。

他冷眼掃了對方一眼，“臉不是賞你的，用不著這麼樂嗬。”

王勇：“……”

沈菁嘴角抽了抽，有點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來。

王勇被段戈懟了一句，本來腫著的臉就更加脹，張了好幾次嘴，愣是沒想出說什麼。

沈菁清了清嗓子，出來打圓場，“主任，你昨天剛住院，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王總敬業唄。”

蔣婷婷忽然出現，扭著腰端著香檳，搞得跟參加高級舞會似的，站在王勇身邊卻對段戈拋媚眼。

“段少可别煩我們王總，要不是為了迎接您這樣的貴客，我們王總還在住院呢。”

她嗲聲嗲氣的，聽著像是幫王勇說話，實則眼神一直黏在段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