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薇打了一路電話，又在外面吃了午餐，閒逛一下午。

晚上回去，巷子裡的人家都在做飯，煙火氣十足。

周棠問李胤澤，“我們這樣算隱婚嗎？”

“瞞過姓李的就夠了。”

周棠：“……等東窗事發，會不會捱揍？”

“我們可以一起捱揍，對吧？”

周棠搖頭，“我不要，我會告訴爺爺，是你的主意。”

李胤澤笑，捏她的臉，“以後要改口，不可以叫爺爺了。”

周棠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見四下無人，快速墊腳，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

“我喜歡你來江州。”

“不喜歡帝都？”

“不是。”她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原地轉了個圈，十分愜意地呼吸空氣，說：“這裡就我們倆，好像，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我們領證了，就算回了帝都，我也是你一個人的。”

周棠點頭，跳回他面前去，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他的下巴。

李胤澤摟著她，正要回親她，附近一戶人家的門刷一下拉開，婦人似乎正要往外面的排水溝裡倒水。

雙方愣了一下。

周棠先反應過來，趕緊挪開，尷尬地叫人。

女人笑了笑，沒說什麼。

等人關上門，周棠轉過臉，對李胤澤吐了吐舌。

李胤澤聳聳肩，牽過她的手，繼續信步閒遊。

到了家門口，飯菜香飄了出來。

杜子言先跑出來，指控他們，領了證都不立刻回家。

“奶奶炸了肉丸子！”他嘴裡塞得滿滿的，一邊走一邊說要看看結婚證長什麼樣。

“你先把手洗了，我就給你看。”

小傢夥一溜煙去洗手。

等他回來，周棠就把結婚證拿給他了。

“奶奶！姐和姐夫真領證了！”

小陀螺又炮灰廚房，一路喊著，周圍幾戶人家估計都要聽見了。

周棠站在堂屋裡，看著老太太匆匆從廚房裡走出來，手和平時一樣發著抖，接過證時，使勁地剋製，又在圍裙上擦了又擦。

她看著心裡發酸，走了過去。

“哎喲，眼睛不行了，棠啊，給奶奶拿個老花鏡。”

周棠應了，趕緊去拿。

老太太戴上眼鏡，盯著那照片看了半天，這才喜笑顏開。

“照得好，真好，棠棠漂亮。”

“姐夫也帥！”杜子言補了一句。

“對對對。”

老人家小心翼翼地把證件還給周棠，一時間，似乎有些茫然，轉過身，往門頭走，站在門口，看著門前的湖，長長地舒了口氣。

周棠有些不放心，輕輕喚了一句。

老人家沒應，嘴裡唸叨著什麼，轉過身，拉著周棠的手進裡屋，把早就買好的糖都搬出來。

“讓言言去，挨家挨戶送。”

“明天吧，今天晚了。”

老人家點頭，“也好，明天也好。”

她顫顫巍巍地彎腰，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搜尋，竟也收著一屋子東西，都是江州本地人家嫁女兒，要準備的尋常物件。

周棠想勸老人家先歇一會兒，又不大勸得動，還是李胤澤進來說，老人家才願意先去吃晚飯。

杜子言搬出一大瓶可樂，給他們都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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