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世恒一切指標正常，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肖笙的心總算放下一點，打開權限，允許探望，但是時間卡得很準，到點就趕人。

陸澤琛這幫人嘴最壞，當然要逗逗她。

宮世恒躺著，看著肖笙抱著毛蛋，炸毛地大殺四方，眼裡滿是笑意。

“笙笙，去休息。”

肖笙點頭，像術前一樣，在他床邊拉開摺疊床，帶著毛蛋一起睡。

她腦子裡似乎有個腦中，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起來一起，抻長了脖子往宮世恒的方向看。

宮世恒大部分時間也睡著，她非得伸手去試試他的呼吸，又摸摸他的脈搏，確定沒事才躺下。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術後一週。

相書逸告訴宮世恒，他可以嘗試著下床走動了。

晚上，肖笙趴在他床邊，說：“哎，你要不要洗洗？”

宮世恒：“嗯？”

她嗅了嗅鼻子，“感覺你快要臭了。”

宮世恒露出窘迫笑容，“嗯，是該臭了。”

肖笙直起身子，“我幫你擦擦吧，再給你換套衣服。”

“找護工來也行。”

“不用，我有經驗。”

“哪來的經驗？”

肖笙舉起毛蛋，動動眉毛，“我都給她洗過兩回了。”

宮世恒：“……”

“行了，我去準備，你等著啊。”

她麻溜地去準備乾淨衣服，又擰了乾淨毛巾，再搖高他的床頭。

倆人沒發生過最親密的事，但肖笙做這些事，似乎沒什麼障礙。

她關掉了燈，走到宮世恒身邊，幫他脫衣服，擦身子。

黑暗裡，傳來男人清清嗓子的聲音。

“笙笙，剩下的我自己來。”

“别亂動。”

安靜。

肖笙毫不扭捏，快速解決，又幫他蓋上被子。

“我去倒水，你别亂動哦。”

“好。”

她去了浴室，裡面很快傳來水聲。

宮世恒看著門上的燈光，心中軟得一塌糊塗。

他撐起身，慢慢調整狀態，扶著床的邊沿，小心地下了床。

肖笙在浴室裡放水，把他的衣服按進了水裡，每一樣都做得格外仔細。

“笙笙？”

外面傳來動靜。

她愣了一下，感覺聲音很近。

刷一下起身，打開門一看，果然，宮世恒就站在床尾。

浴室的燈光打下影子，剛好在他一步之遙處。

她大驚，“你怎麼下床了？！”

宮世恒扯了扯嘴角，向她伸出手。

肖笙快速上前，抱住了他的腰，“你，你快靠著我，别倒下去了！”

宮世恒笑，回抱住她比他小了一號的身體，“不會的。”

“什麼不會，誰讓你下床的！”

“相書逸。”

肖笙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胸口起伏極大地上下鼓動。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好。”

肖笙一動不敢動，抱著他的身體，“你還能回去麼？”

“能的。”

“你說你，沒事乾嘛下來。”

男人笑了笑，下巴壓在她肩膀上，說：“我就是想抱抱你。”

“抱我不用下床，你叫我一聲就行了。”

“我想自己走去抱你。”他說。

肖笙默了默，隨即在他背上輕拍，“好啦，現在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