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低沉，熟門熟路地報出一串數字，跟報自己的手機號似的。

虞天宇反應過來，趕緊輸入，然後查詢沈菁的賬號。

他發送了好友請求，正開心，忽然又覺得不對。

“秦哥怎麼知道那美女的聯絡方式？”

噗——

陸澤琛和宮世恒相視一眼，同時笑出了聲。

車內氣氛奇怪，陸慕言看不下去了，伸手拍虞天宇的腦袋。

“你丫是不是傻？”

虞天宇面色糾結，“這……”

陸澤琛：“昨晚那個人傻錢多的姑娘，你不是一直惦記著嗎？”

虞天宇瞪大眼睛，震驚，“是她？”

刷秦正宸的卡買車的女人……

他拍一下自己的額頭，趕緊拿出手機，準備撤回訊息。

然而他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對方通過好友的聲音。

陸澤琛：“喔——”

虞天宇頭皮一陣發麻，有點不敢轉身看秦正宸的臉。

秦正宸睜開眼睛，輕嗤一聲，“她可是眼高於頂的，這麼快就通過，估計是看上你了。”

虞天宇都快被嚇死了，恨不得當場掐死自己。

“不是，哥，那個我……”

“不聊聊嗎？”秦正宸單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虞天宇：“……”

他抓了一把頭髮，直接把手機遞給了秦正宸。

“哥，你自己聊，怎麼樣？”

秦正宸挑眉，視線落在遞到面前的手機上。

一圈四個男人，全都朝他看了過來。

秦正宸毫無壓力，動作自然地接過虞天宇的手機，悠悠地轉動一圈。

他看著聊天介面，腦子裡想著該怎麼耍沈菁。

陸澤琛探頭，做了個彈舌，“秦總，會聊騷嗎？”

他滿臉都寫著“我可以現場教學”幾個字，就差爬過車椅幫秦正宸發了。

秦正宸掀了掀眼皮，抬手拉下了前後座的阻隔板，直接將陸澤琛的視線擋在了外面。

陸澤琛嘖了一聲，“小氣。”

沒了偷看的人，秦正宸拿著手機，前後思索。

前座，虞天宇一邊開車，一邊提醒：“哥，到家了，手機得還我吧？”

秦正宸沒理，坐在黑暗裡，自成一個世界。

虞天宇歎氣，後悔不迭，真不該見色起意。

後座，秦正宸想了許久，打開表情包，隨便點了一個發過去。

……

沈菁坐在段戈車裡，正在糾結虞天宇的意圖，忽然手機震動，對方發了一個……死亡微笑？

她眨眨眼，懵了，完全不懂對方的路子。

年輕人都知道死亡微笑什麼意思，哪有人上來就發這個表情的。

她一時間摸不準，乾脆照貓畫虎，也發了一個死亡微笑過去。

沈菁回了一個死亡微笑，對方就沒了動靜，一直到她到家，對面都一點下文都沒有。

段戈熄了火，沒注意到沈菁的注意力在手機上，他沒開車門的鎖，皺著眉坐在車裡。

沈菁抬頭，發現到家了，先收了手機。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虞天宇看上你了。”段戈莫名其妙地開口。

沈菁愣了一下，盯著段戈認真的臉。

片刻之後，她笑出聲，“怎麼誰都能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