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氏假裝抽抽搭搭的繼續道:“我隻是個內宅婦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會知道别人家門裡面的事?潘家家底豐厚,嫁過去至少吃喝不愁,哪知道他們私下裡會有這種陰私事情?唉,蘭珠,也是我害了你……可是,嫁都嫁了,都已經做了她家的人,也隻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你放屁。”鳳思吾看她還在惺惺作態,冷冷道,“潘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你不知道,就敢答應上門來的媒人?”
陳氏懶懶的道:“這……這不是想著潘家家底殷實,誰知道他這潘家大門一關,誰知道他們在家裡竟會虐打妻妾?我又不是那等專門喜歡窺探人陰私的長舌婦人。”
陳氏振振有詞,越說越有理,挺胸抬頭,直視鳳思吾。
哼,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呢,她就是不認賬,能拿她怎麼樣?
夜淩尋抿了抿唇,沒吭聲。
鳳思吾勾起嘴角:“哦?那請問夫人,我們之前話裡說的,可隻有‘齊蘭珠昏迷不醒’這幾個字,而你是怎麼從這幾個字裡判斷出她是因為受傷而昏迷,因為虐打而受傷呢?陳氏有如此的斷案能力,真不該端坐在宅,而應該去公堂儘一份力。”
陳氏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嘴硬道:“我、我猜的便又如何!猜得準而已!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鳳思吾知道和這個愚蠢婦人在癡纏下去也無意義,隻能是聽她扯皮罷了。
再說,比起她,有更合適的人能給她教訓。
也不再糾纏,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兩,丟到陳氏懷裡。
“行了,你也别管我們是誰,眼下就算夫人說的都對,我這趟來,也不是為了與夫人打嘴仗的。你將齊蘭珠送去潘家那種地方,想必是直接把人賣了吧,既然這樣,那齊蘭珠的賣身契在哪裡?”
那一袋子銀子沉甸甸的,被鳳思吾扔進陳氏懷裡,磕的她胸骨發疼。
但她顧不上自己的疼痛,連忙打開袋子一看,確實是亮閃閃的一袋銀錠子。
陳氏想來愛財如命,眼下立即就改換了面孔,笑的合不攏嘴:“有銀兩啊,那貴人早說嘛,翠花,去,把賣身契給我拿來。”
鳳思吾拿到了白紙黑字的賣身契,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確定沒有作假,二話不說直接與夜淩尋轉身大步離開了。
兩人來到外面的街上,夜淩尋見鳳思吾堪稱平靜的側臉,有些納悶道:“來之前還在喊打喊殺的,現在怎麼這麼冷靜了。見你剛才對齊家堪稱客氣,怎麼,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總跟這等無知愚婦糾纏,也太沒勁兒了。”鳳思吾生了個懶腰,“這種惡人,就該由另一個惡人去磨,讓他們狗咬狗,打得頭破血流,我們嘛,就隻要作壁上觀就好了。”
夜淩尋怔了怔,似乎反應過來:“不錯,你這是開竅了。那我問你,你現在,是在等哪一個惡人,哪一群狗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