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剛才好像聽到你說暗夜孤雁……”
翠兒顫顫的抬手摸了摸鳳思吾的臉,“聽著……好像什麼組織裡的名兒,很厲害的樣子。”
鳳思吾鼻頭頃刻間就酸了,眼眶紅紅的。
“别說了,我會救你,這不是你的錯,我帶你回家……”
“奴婢,奴婢回不去了。”
翠兒捏緊了鳳思吾的手,死死的盯著她,“你是,是暗夜孤雁,不是……不是淩王妃,對嗎?”
猛的,鳳思吾身子一顫,她知道翠兒不懂這個代號的意思,但是卻明白是實質。
“是!我是!”鳳思吾深呼吸了一口氣,眼淚刷的掉了下來,“淩王妃早就沒了,這副軀體裡隻是我的一縷幽魂,害怕了嗎?”
翠兒歎口氣,但眼裡是滿足的,她靠在鳳思吾的懷裡,“奴婢跟隨淩王妃那麼久,百合懷疑過你,那我也自然懷疑過的,聽著你剛才說的名字,奴婢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也覺得很厲害。
奴婢,奴婢這輩子是值得了,隻是,奴婢不能再伺候王妃了,奴婢下輩子再,再伺候你……奴婢不後悔,奴婢跟高興……”
話落,翠兒捏緊鳳思吾的那隻手無力的墜了下來,閉上了眼。
鳳思吾眼淚如雨掉落,禁不住痛哭吼叫出聲:“翠兒!翠兒!”
她閉了閉眼,雖然翠兒和原主主仆關係不如百合那種從小就長大的情意,可對她來說,沒有區别!
翠兒善良機靈大膽,是鳳思吾身邊一道暖暖的陽光。
可翠兒就這麼死了!
鐘沛兒!
我絕對要將你碎屍萬段!
鳳思吾背起翠兒的屍體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其餘的流寇殺了過來。
他們以前都被絞過一次匪,但他們沒有歸降朝廷,被迫躲在這裡,偶爾下山搶劫一些過路客,大動作不敢有。
可這一次敢傾巢而出還和鐘沛兒攪和在一起,要是鳳思吾沒猜錯,肯定是濘王在背後也下手了。
這一批流寇應該和鐘家父女一樣已經是濘王的人了。
鐘沛兒被夜淩尋趕出京城,卻不知道暗中被濘王送到這邊來守株待兔!
可以啊,濘王!
她一手護住背上翠兒的屍體,一手握緊了淌血的鋼刀一路殺過去。
“說!鐘沛兒那個賤人在哪裡!”
鳳思吾的鋼刀抵在最後一個流寇的眉心,“說!”
“在那邊!我……我帶你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流寇嚇得雙腿都在發抖,他們所有的人竟然都打不過這女人。
他們這麼多人能安然無恙在這裡這麼久,畢竟地勢也算是易守難攻。
但眼下這女人直接在這裡裡大開殺戒,血洗整個山頭,是他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少廢話!帶路!”
鳳思吾死死的盯著他,免得他出任何的幺蛾子。
“是是是!”
流寇嚇得發抖,趕緊在前方帶路,繞過了兩條山路這才又到了另一側廂房……
鐘沛兒心情大好的在屋子裡哼歌,完全不知道那一頭髮生了什麼事。
“就在裡頭,我把路帶到了,是不是能……”
流寇的話還沒開口,鳳思吾手裡的鋼刀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臟。
“你,你……好狠的心!”
流寇咚的一聲倒下,死不瞑目!
鳳思吾冷笑了聲,在屋裡哼歌的鐘沛兒已經聽到門外的動靜。
她驚了下,飛快的起身,一把將門打開,對上鳳思吾的冷眼。
再看看鳳思吾渾身是血,手裡握著鋼刀,腳邊還倒著一個流寇……
她哪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嗎?
“你你你……”
鐘沛兒本能的要把門關上。
鳳思吾快步上前,單手按住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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