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初手裡面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他將蘇默言摟進懷裡面,二話不說拉著她上了車。
上車之後,他拿出一條毛巾給她擦拭雨水。兩人的距離很近,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炙熱的呼吸灑在彼此的臉上,空氣中都瀰漫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毛巾,然後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我自己可以。”
看到她依舊如此倔強,沈翼初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我已經撤掉了對你的起訴,你大可不必這麼心急如焚。”
她一天連跑了好幾家律師事務所的訊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看著她疲憊的小臉,心中湧起一陣陣疼惜。
蘇默言在聽見這句話時,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了頓,聲音控製不住的微微拔高,“撤訴了”
看著沈翼初的那一張臉,心中湧起一陣煩躁。
她今天都快跑斷腿了,這人耍她有意思
看出她眼裡面的憤怒,沈翼初皺了皺眉頭,“這是對你的懲罰。”
不過看見你那麼累,我徹底心疼了。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深深地看著她。
他明明是蘇默言的老公,軒寶的父親,可在在大眾的眼裡面他跟這對母子之間已經沒有了關係。
一想到軒寶會被要求叫謝時清爹地,沈翼初心裡面的鬱氣怎麼都止不住。
察覺到他氣息有些低沉,蘇默言微微垂下頭,“咳……事情並不是我能控製的。”
她也沒有想到,一向被保護得很好的軒寶竟然會被記者給拍到照片。
“那所幼兒園的防護措施也太差了!”
沈翼初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明明是一所歸貴族幼兒園,每年收取那麼多的學費,可竟然沒有最好最基本的工作。
“我想我需要找他們的負責人好好聊聊。”
他出口的嗓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股子莫名的冷意,讓人心臟不禁一顫。
“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記者!”要不是因為那個傢夥,他兒子怎麼會被貼上謝時清兒子的標簽
現在所有人的眼裡,蘇默言跟謝時清那可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他可是“前夫”才是出了局的人。
每每想到這裡,沈翼初心中就格外的不暢。
蘇默言看向車窗外,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輕輕地拍了拍窗子說道:“你停車,這不是回家的路。”
沈翼初嘴角微勾,“這當然是回家的路,回我們的家。”
他並沒有按照她的話停車,反而還加快速度朝沈家别墅駛去。
見到這一幕,蘇默言被氣笑了,這人竟然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過了二十分鐘,車子駛進别墅裡,沈翼初將傘塞進蘇默言的手裡面。
接著,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呀--”被猛得抱起來,蘇默言眼睛瞪大,眼裡面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
那張嬌豔絕美的小臉上染上淡淡的紅暈。連出口的話也像是嬌嗔似的,沒有一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沈翼初沒有搭理她,健步如飛地走進家中走去。
蘇默言的小手緊緊地捏著他肩膀上的衣服,臉色越來越紅。
“嗬……”
沈翼初喉間溢位一聲低沉的淺笑,眼裡面的冰川也在這一刻儘數融化。
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默言,我不介意你抱著我的脖子。”
聽見這話,蘇默言的臉紅的都快滴血了,也不知是羞澀還是被氣的。
她試圖掙紮離開他的懷抱,但無奈沈翼初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逃不出來。
很快就到了客廳裡面,沈翼初將蘇默言放在沙發上,起身去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先暖暖身子。”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
他的溫柔關懷實在是太具有魔力了,讓她有些想要沉溺其中。
僅僅失神了片刻,蘇默言強製壓下心中復甦的感情。她根本就忘不了這個男人五年前給予她的傷害。
“謝謝。”她語氣淡淡的接過水杯。
看見她對自己的態度又恢複了以前的冷漠,沈翼初突然煩躁。
明明天氣帶著涼意,可身體燥熱無比。
蘇默言低垂著頭,沈翼初凝視著她,氣氛有一些尷尬。
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了良久開口道:“趕緊去洗澡吧,或者你想要我親自抱著你去洗
“我不需要。”
蘇默言眼裡面閃過一絲羞惱,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沈翼初,連忙站起身朝樓上走去。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眉眼之間染上淡淡的寵溺。
他坐到沙發上,手裡面還拿著筆記本電腦,進行早上被叫結束的會議。
沈翼初神情冷峻,說話聲音沒有半分起伏,沉浸在工作中的他就像個無情的修羅。
會議持續了三十分鐘才結束,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打算上樓去看看蘇默言洗好澡沒有。
這時,一道小小的身影闖進他的視線。
“爹地!”軒寶邁著小短腿小跑過來,像個小炮仗似的衝進他的懷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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