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鐘博彥是知道的,月落郡主來了大厲,之前就跟朱家關係頗好。
朱家老夫人的事雖然掩住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零星碎語傳了出來。
大致的什麼情況他也猜得到,加上朱家老夫人雖然被送回鄉下對外說是休養,可被送走那日可是不少人聽到朱家老夫人在那裡大喊說鳳思吾這個賤人之類的。
朱家人要是被月落郡主暗中唆擺一下,他們必定也是會記恨鳳思吾,就算他們和夜淩尋關係不錯,但是也不覺得夜淩尋會為了鳳思吾怎麼樣。
“月落!你是不是……”
鐘博彥一腳把門踹開了,卻沒看到月落郡主在屋裡,隻一個身量纖瘦的綠衣女子緩緩的撩起珠簾迎了上來,他微微的一怔:“淩王妃?”
不,不是淩王妃鳳思吾。
隻是略有幾分相似。
鐘博彥擰了擰眉:“你是什麼人?”
妙吟緩緩的抬頭,她本就是養家從小精心養大培育的瘦馬,面對男人的時候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肌膚也是常年用的藥,白的賽雪,站在那裡宛如瓊花白雪勝海棠。
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也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嬌柔美人兒。
她扭著水蛇腰上前,姿態優美的行了禮:“奴婢妙吟,渝南人士,見過鐘少爺。
”
鐘博彥渾身一顫。
這聲音與鳳思吾也是一模一樣,隻是多了幾分嬌柔和嫵媚,令人有一種酥麻的錯覺。
鐘博彥有一瞬間移不開眼,下意識的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用了點兒力,捏的她手指都紅了:“你……”
妙吟不敢掙紮,隻輕輕的喚了聲:“鐘少爺,您將妙吟捏疼了呢。
”
“哦……”鐘博彥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鬆了手,臉上重新掛上了一本正經的笑容,“本少爺隻覺得你長的漂亮而已。
”
稍稍的定了定神,鐘博彥又開口:“你是何人招進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妙吟按著月落教她的,輕聲道:“奴婢在外頭賣身葬父,恰好遇到月落郡主,她心善,幫著妙吟葬了父親,將妙吟接入府中,讓妙吟……伺候鐘少爺。
”
鐘博彥一愣:“是月落讓你來伺候我的?”
“嗯。
”妙吟柔柔的應聲,“夫人說了,她如今是個有身子的人了,伺候不到你,便正好讓奴婢來伺候鐘少爺。
”
鐘博彥心下一動,正要開口,心腹急急的推門進來了:“少爺,西城門那邊有人來報信,淩王殿下和淩王妃已經回城了,馬車是直奔皇宮,聽聞說是他們知道了刺殺的刺客身份,要直接在禦前告狀……”
“告狀?那……那你和我說做什麼?”
鐘博彥眯了眯眼,揮手讓妙吟退下,妙吟雖然不甘心,但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著急。
心腹迎上鐘博彥的視線,小聲的道:“那些刺客,少爺你都能知道是朱家上的暗衛,你覺得夜淩尋會不知道嗎?”
“朱家的,跟我有何關係!”
鐘博彥眉頭緊蹙。
心腹急道:“少爺,你的妻子月落郡主私下同朱家關係不錯,淩王妃被刺殺用的是朱家的暗衛,但朱家的暗衛向來都是不到萬不得已不用的,眼下卻用了,而且那日奴才看到過月落郡主的人從朱家後門進去了。
奴才覺得定然是朱家受人唆擺一時頭腦發熱了才下了首,若此事真的與月落郡主有關,你覺得朱家人會不會為了自保供出月落郡主?”
“這……”
鐘博彥臉色一沉。
心腹繼續道:“少爺,奴才隻是怕你沉迷溫柔鄉忘了正事。
”
鐘博彥握緊了拳頭。
正好這個時候,又有下人急急匆匆的奔了過來:“少爺,少爺,不好了,淩王殿下帶著淩王妃上門了,太傅大人……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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