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思吾翻箱倒櫃的從床底下扒拉出來一個布包,裡頭都是一堆泛黃的書,是她去集市上各個角落旮遝淘回來的,這些可都是大順的野史,據說說的都是大順那些當官兒的私事兒,她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還有些不全呢。
“王妃,咱們要怎麼做?”
海棠有樣學樣跟著鳳思吾盤腿坐在地上。
鳳思吾刷刷的在紙上列出一個名單,都是朱宜說的那些與風清婉私下有染的人。
她將紙撕開兩半,分了一半給了海棠:“從這些書裡找看看有沒有名單上的人,看看這些野史裡是怎麼說這些人的私事的。”
海棠有些不明白,忍不住道:“可這些野史裡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吧?”
鳳思吾敲了敲她的頭,拿了一本據說是大順的正史翻了翻:“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是也不全是假的,就算全是假的,也是在某些基礎之上改編加工而成的,咱們不能全信這些東西,可也是有蛛絲馬跡的。
你看這個,禮部侍郎的兒子年二十七,娶了一個妻子,三個妾侍,這裡說,他妻子十分大度善解人意,還勸著他多納妾綿延子嗣。”
“這有什麼不對嗎?”
海棠有些納悶。
鳳思吾在一本野史裡找了找,指著一段兒話:“那你再看這裡寫的,禮部侍郎的兒子出席官宴,卻被髮現臉上有傷,兩隻眼都腫了,夫人也沒帶,這說明什麼?”
“這……”
海棠反應不過來。
鳳思吾又道:“這一條不正是和前面正史寫的很是不對嗎,如果他的妻子真的像這本說的那樣十分大度善解人意,那麼他出席宮宴的時候,就算受了傷也不會不帶自己的夫人。
可他不僅那會兒受了傷,夫人也不在身邊,更沒有帶妾侍。按著大順的規矩,若是成親了的人,基本都要帶正室夫人出席,不然别人會笑你家庭不和睦。
你擴散性的想想,那不就是說他的百合其實根本不是正史裡說的那樣十分大度善解人意,反而是凶悍善妒,平時還會與他大打出手嗎?”
海棠一驚,崇拜的看向鳳思吾:“王妃,你……你太神奇了!”
鳳思吾挑了挑眉:“這些正史野史,本王妃看的多了,以前在宮中不是還讓史官專門給我收集寫著好玩兒麼,這點套路你都看不清楚。”
海棠吐了吐舌頭。
鳳思吾看了看外頭的天色,趕緊低頭跟海棠開始比對正史野史各種書本。
等她把所有的都整理好,已經是夜幕降臨。
鳳思吾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海棠給她端了參茶進來,她隨口問了一句:“夜淩尋呢?”
海棠應了聲:“殿下還在書房批閱公函呢。”
“那你也給他端一杯過去好了。”
海棠點點頭又出去了。
鳳思吾扒拉了紙張過來,手裡的畫筆一氣嗬成,等海棠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畫了一百多幅了,她這速度簡直驚人!
“就說我不會畫鳥繡鳥了,但是不耽誤我畫人呀!”
鳳思吾滿意的點點頭。
海棠回來了,輕輕的把門掩上:“王妃,王爺已經喝了參茶了,不過……”
話沒說完,海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鳳思吾畫的畫兒,臉色忽而就紅了:“這……這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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