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氣,太後才道:“濘王,哀家知道你關心此事,但是淩王殿下不可能有假,之前就檢查過了,他是有胎記的,而且……”
“普天之下,芸芸眾生,長的一樣的人都能找到,更别說同一處地方有胎記的?本王覺得不能憑藉一個胎記就斷定那是淩王!”
濘王這話倒是顯得還挺有智商的。
果然是權利當前,蠢的也能開竅。
太後臉都黑了,砰的一聲惱怒的拍在桌子上:“濘王,哀家看你是故意在這裡搗亂找茬兒!淩王如今傷重無法說話,無法摘除面具,這是太醫能作證的事,有胎記還不算,那還要如何檢驗?”
“這既然是要檢驗,方法那是很多的,就看淩王敢不敢了?”
鳳思吾突然開口,眾人齊齊的看向她這個方向。
太後陰沉著臉色咬牙道:“淩王妃,自家的夫君自然是你最瞭解了,既然如此,你說說看,還有什麼法子?”
鳳思吾邁步要走到假淩王身邊去,太後揮手,太監上前攔住,不讓她靠近。
太後冷冷的道:“淩王妃說便是。”
好傢夥,防的這麼緊?
鳳思吾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的辦法笨了點,但是也不難,而且這應該是人人都讚成的。”
頓了頓,鳳思吾看向那位假淩王道:“淩王殿下,你的臉,聲帶,雙腿受了傷,手和腦子沒有受傷,對吧?”
聞言,太後也不知道鳳思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藥。
假淩王偷偷瞄了太後一眼,太後不耐煩的點點頭,畢竟剛才她一番假意的和他推脫兵權之事,也是用手比劃的,現在再說手有問題,怕是沒有人信。
見狀,假淩王朝鳳思吾點了點頭。
鳳思吾一本正經的道:“當年如妃仙逝,是你為她親自撰寫的墓誌銘,每一個字你都記得是滾瓜爛熟,在府中憶亡母的時候,你還會自己將墓誌銘寫出來作為祭奠,每次寫出來還大哭一場。。”
身後的夜淩尋在偽裝之下的那張臉鐵青的厲害。
這死女人,又在胡說八道了,墓誌銘是他寫的沒錯,可他什麼時候在府裡寫這東西還大哭了?
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可偏偏……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又聽的跟真的一樣!
夜淩尋隻覺得他是不用見人了!
“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
太後心裡一緊,這女人該不會是讓假淩王默寫墓誌銘吧?
鳳思吾微微一笑:“我是淩王殿下的妃子,自然是體恤自家王爺身體的,那墓誌銘那麼長,王爺現在身子虛弱,也寫不出來這麼多,那就這樣好了,我來寫幾段,你來辨認,用不著淩王殿下動手!”
筆墨紙硯很快就呈上來了。
鳳思吾在眾人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揮毫。
半柱香的時間,鳳思吾寫了不多不少一共十片墓誌銘,有宮女上前一一將墓誌銘舉起來走過去讓假淩王辨認。
鳳思吾退後站著。
夜淩尋在她身邊忍不住道:“你什麼時候背了本王母妃的墓誌銘?”
鳳思吾一怔:“這很難嗎?看過一次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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