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天氣漸漸變暖了,她懷孕快四個月了,不像冬天穿得那樣厚,她的肚子明顯看得出來。
“等下把那野山雞跟參燉了,吃多些,蔣複朝的牛吃得都比你多!”
他看她乖靜吃葡萄腮幫子微鼓的模樣,眸子裡不覺帶了幾分喜意,抬手捏了捏。
“我又不是牛。”胡瑤鬱悶,把他作亂的手擋住。
她今天穿了條寬鬆些的衣裙,是他之前哄她給她買的那一小堆裡的其中一件,款式布料挺好的,就是沒那麼修身,但她現在懷孕了,肚子有還沒有很大,穿得剛剛好。
“你還不如那頭牛!”蔣漢嘖了一聲,大手滑下,撫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頭一回的,他主動耐心地跟她說起孩子來。
“這是個小子還是姑娘?”
胡瑤一頓,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他們有的說是兒子,有的說是女兒。”
“怎麼說的?”
“看我吃東西。”
聞言,蔣漢睨她:“你什麼不吃,這有什麼根據的!”
管他兒子女兒,别再像蔣複朝那樣氣死人就得了!
他隻不過心血來潮問一兩句,過後就沒多說孩子的事了,看她把葡萄吃完,走去院子裡把野山雞給處理好。
還順便用山雞毛做了個毽子給蔣複朝玩。
胡瑤看著,不自覺彎了彎眼。
“你也想要?”
“……我不要。”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早陣子醃製的酸蘿蔔好了,在他處理雞的空檔,胡瑤跟他說了一聲,拿了些出門去給杜夕玫,順便給一些村裡邊另外一個鄰居。
就是她摔壞腦子時經常去偷人家小狗的那一家。
那家的媳婦兒比胡瑤大五歲,她男人這些年都在外打工,鮮少回來,家裡除了她還有她婆婆,兩個女人在家多少有些不安全,所以養了不少狗。
她們人也是好的,她那幾年那樣去她們家鬨騰,都沒有說她什麼。
因為家裡頭的男人不在,婆媳倆相互照應,比别家齟齬不斷的婆媳要好太多了。
胡瑤敲門進去,發現他們家在外打工的男人今天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瞧見她,歎了一聲,揚聲。
“媳婦兒,那蔣漢的傻媳婦兒又來我們家偷狗了,你拿一隻出來給她。”
胡瑤:“……”
他出門在外一年半載的不回來,還不清楚胡瑤好了。
……
蔣漢見她開開心心地出門,一臉鬱悶地回來,問她:“宋四凱罵你了?”
“不是。”胡瑤搖頭,不是很想說别人又當她是去偷狗。
但在他的逼問下,她還是說了。
“就這點小事,别人又沒冤枉你!你偷人家的狗偷得少麼。”蔣漢不以為意。
“…你,你可以攔著我不讓我去。”胡瑤噎聲。
“你房頂都給老子掀了還要怎麼攔你!”蔣漢一說就來氣。
關著她上房揭瓦,綁著她哭天喊地,不管她她還能上天不知道會做什麼事出來!沒哪個人能比她更折磨人了!
胡瑤有些無可反駁了,她看他幾眼,抿唇生氣,轉身走開。
“回來!什麼毛病,你偷别人的狗讓說了還回來朝老子撒氣?”蔣漢挑眉,越來越給他蹬鼻子上臉了!
“這點破事兒你有什麼好氣的?”
“這麼喜歡狗?給你整一隻?”
“想要什麼樣的?”
“誰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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