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劍法,尤其玄妙,本君從前得到過殘卷,卻難以修煉到完美,是為遺憾。看來,無極老祖你是知曉此事,故而想給本君展示一套無極劍法了。”
“老兄,有心了。”
薑君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無極老祖拔出的劍本該激烈向葉楚月,最後卻是硬著頭皮在高空之上挽起劍花擺了幾個無極劍法的招式,一套下來行雲流水,偶有喝彩聲響起,場面頗為滑稽,有一瞬凝滯般的定格。
而一開始還鬱悶的無極老祖,在聲聲的喝彩裡,忘記了最開始的目的,竟是越舞越歡,速度愈發之快。
身影之絢爛利落。
可謂是——
隻有技巧,沒有感情。
“薑君大人,老朽,獻醜了。”
無極老祖灰袍在狂風之中鼓盪。
一個空翻過後,便漂亮地落在長空,收劍結尾。
“甚好。”
薑君淺笑,淡聲讚歎。
無極老祖登時飄飄然。
其餘人等,頗為無語地望著這沒個正形的老東西。
虞風姿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了下去。
“薑君。”
雙目失明的楚南音忽而高聲道:“對於葉楚月用本源籙陣封印流光海域之事,您有何看法?”
楚南音著實想不通,薑君為何青睞葉楚月。
初見的一面之緣。
時常的偏愛之心。
都讓楚南音妒火中燒。
因而,她不顧父兄和爺爺的感受,冒著得罪薑家的危險,也要問出這讓薑君騎虎難下的話來。
薑君的任何回答,日後都能被人拿去大做文章。
楚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楚南音。
頭一回覺得懂事聰明的楚南音是如此的沒有分寸。
反觀明月,還知竭力去守護養育自己的大陸。
薑君冷如寒秋的眼,淡淡然掀起眼皮輕瞥楚南音。
即便楚南音的眼睛被楚月奪走,依舊感到來自強者的威壓如鉛灌入了天靈蓋,似有岩漿灼燒自己的兩個血窟窿,難受到背脊發麻,渾身顫抖,骨頭像是被放在鼎下一寸寸地擠壓,身上各處的皮膚都要爆裂開。
“大楚雖已沒落,卻因當年跟隨月族,先輩裡又有不少能人,哪怕見到,也總會讓人禮敬三分。”
“但區區大楚,也敢來過問本君嗎?”
薑君笑了。
“楚祥,你好大的膽。”
一聲喝,不怒自威,笑裡藏驚雷。
楚老爺子楚祥立即帶著楚雲城、楚世訣等人匍匐了下去。
“薑君息怒,南音年紀小,又遭受重創,不懂事衝撞了薑君。”
楚老爺子瞪向了楚南音,“南音,還不給薑君大人賠禮道歉。”
“年紀小?”
薑君揚眉,“活了九萬年的小年紀?她楚南音是個蠢貨,你楚祥也忘記把腦子帶來了嗎?”
陡然一揮手,狂風如刀,瞬間在楚祥、楚南音爺孫倆的臉上刻下了清晰的“蠢貨”二字。
剛好一左一右的對稱。
血一樣的顏色,很快就凝結成痂。
楚南音吃痛地低呼了聲。
楚祥枯老的手摸了把臉,摸到了“蠢貨”勾勒出的紋理凸起,眼睛頓時冒火,很快又不甘地壓製了下去。
薑君。
大楚惹不起。
唯有來日明月簡,大楚出了個月族公主。
才有可能,揚眉吐氣。
薑君這般施危,其餘人等,更不敢有所動作了。
一些厭恨楚月封印海域的人,積於胸腔的殺氣俱都與雨後天穹,陰霾消失殆儘。
楚月眸子微睜,下意識地看向了薑君,輕抿起了嫣紅的唇。
是她的錯覺嗎?
薑君此舉......
更像是為她打抱不平的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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