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點點頭道："你們動作快點，大家都等著你們呢，耽擱太久沒禮貌。"

她是把陳律當成自家女婿的，說話也就不那麼在意。說，"阿律，你也熱情點，不然顯得你太不好接近，這樣不好。"

陳律點了點頭。

兩個人下樓，是在五分鐘後。徐歲寧睡覺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倒是後悔自己起晚了。跟長輩道著歉。

姑姑笑道："晚起倒是沒什麼，姑姑就是好奇，阿律這麼話少一個人，你們哪裡有那麼多聊的，今天都起不來？"

徐歲寧心道，陳律要真想說話。那一張嘴就是不帶停的。

姑姑也就這麼打趣了一句，沒有細說。

吃完飯，又是牌局。徐歲寧敏銳的發現大伯其實臉色有點不自然，但還是熱情的上了桌。

徐母道："大伯哥，昨天聽說你輸了不少，還來啊？"

大伯道："輸給自己人，就當給大家助助興，沒有什麼可說的。"

徐母要準備午飯，沒有來，徐歲寧代替她來。她一上來就有計劃的把錢都慢慢輸回給了大伯。

慢慢的，大伯果然如釋重負。但還沒有等徐歲寧把錢完全輸回去，大伯就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寧寧輸了不少，不能讓她一直輸。"

徐歲寧訕訕笑了笑，沒有再玩了。

陳律在這邊待了幾天，終於算是習慣了點。徐歲寧見他一直沒有整理行李的打算，再問他什麼時候走時。他改了口，說："跟你一塊。"

徐歲寧沒做聲。

"你爸說，讓我再去你家待兩天。"

徐歲寧皺眉道，"我家有什麼好玩的？"

陳律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還記得，那次在你房間裡，我們玩的挺有意思的。"

徐歲寧："……"

"你房間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香味。"陳律心不在焉說，"聞著特别舒服，讓我很有乾勁。"

徐歲寧也趕不走他。索性不再理她。

陳律卻是個比較喜歡粘著她的，在這個村子裡。幾乎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除非是晚上她跟表姐到一旁有悄悄話要說，陳律沒有偷聽人牆角的癖好，這時會去閣樓上待著。

徐歲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他。這一天很晚都沒有回來。

正在陳律玩手機玩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陳律在看到周意兩個字時。頓了頓，不過他還是接了起來。淡淡的說："喂？"

周意說："你現在在哪？"

陳律漫不經心道："我的事，還有你能打聽不到的？"

周意那邊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始無聲的哭泣，那種細紋的。撐不下去的絕望。

陳律面無表情的聽著："我說過，哭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

"我知道。你看我哭過幾次？也就今天和上次兩回，我是實在有些熬不下去了，也很後悔。"周意隨口笑了笑，但是還是沒有掩蓋住裡面悲傷的情緒，說，"我今天有點熬不下去。"

陳律一言不發。

周意說："陳律，我現在就在你上班的那家醫院，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