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輩子，都沒有孩子，我也不會找其他人。”陳律認真說，“而且，未來還那麼長，你隻是懷孕比較困難，並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歲歲，這件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你别有太大的壓力。”

徐歲寧小聲的說：“是我主動提議的，你真找了也沒事的。隻要你不要愛上人家就行。”

“感情這事可說不定。”陳律涼涼道，“我現在答應你是一回事，誰知道到時候怎麼樣。”

她就沒有說話了。

“這麼卑微做什麼？”陳律說，“我真找了，我是好了，但是你不會開心的。歲歲，將心比心，我要是生不了孩子，我不會接受你跟其他人生一個帶回來。所以我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咱們就一輩子都有隔閡了。那樣怎麼著也不劃算，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那個孩子。”

陳律最害怕的一種結果是，徐歲寧其實是一點接受不了這種事，但是怕他之後可能會有這種打算，怕之後場面鬨得太難看，所以提前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可她越是大度，陳律心裡越不好受。

徐歲寧醋勁其實也不小，也說出這種話，顯然深思熟慮了很久，一個人在夜裡，也不知道輾轉反側了多少回，才能逼自己跟他說這種話。

怪不得他偶爾會看見她不開心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所以陳律隻能事先跟她保證，不會讓她陷進那種難堪的境地裡。

徐歲寧還想說點什麼，陳律卻先她一步，語氣又好笑又難以置信：“我沒想到，我才求完婚，你就勸我出軌。”

“這可不是讓你出軌，是不得已的辦法，你平常要是出軌，你這雙勾人的大長腿，我都給你薅斷。”徐歲寧撇撇嘴。

“勾人的大長腿？”陳律挑了挑眉，伸腿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她的小腿，“這麼勾的你？”

“主要還是腿長，並且腿直的男人，那個會比較那個什麼，雄偉。”徐歲寧說。

陳律嘴角噙著笑意，眼神卻深邃了起來。

話到這一步，就沒心思聊其他的了。

整個過程當中，徐歲寧一直在看陳律的臉，看他額頭上，漸漸起了薄汗。

陳律彎了彎嘴角，親親的吻她的鼻子眼睛和臉。

他也是抽時間回來求個婚，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走，打領帶準備走的時候，把徐歲寧給吵醒了，她就不睡了，非要送他去機場。

陳律道：“三點才睡的覺，你不困？”

“就是想送送我未婚夫嘛。”徐歲寧討好的說，“之後又得好幾年不見面了，得珍惜每一刻。”

陳律掃了她一眼，好幾年顯然是誇張了說，他猜她要說甜言蜜語了。

果然下一刻，徐歲寧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饒是陳律早就做好了準備，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到機場的時候，要過安檢了，徐歲寧站著替陳律整理領帶，說：“有空就給我打電話。”

“嗯。”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長假。”

陳律道：“天氣暖和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去找張喻玩，不過别讓她帶你去喝酒。等會兒到家了，給我發個資訊。”

兩個人告别的畫面，被不遠處的沈思濡看在眼裡，他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陳經理女朋友真漂亮。”秘書忍不住誇了一句。

沈思濡的笑意更加明顯了點，道：“嗯，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秘書有些驚訝他的直接，但臉色到底還是保持著平靜，並沒有做任何評價。

沈思濡往前走了些距離，喊住陳律：“陳經理。”

“沈副總。”後者語氣寡淡。

沈思濡的視線再次在徐歲寧身上掃過，笑著對陳律說，“這次難得跟陳經理一起出差，希望順利。”

陳律讓徐歲寧走了，掃了沈思濡一眼，沒什麼情緒的說：“有沈副總在，能出什麼問題？沈副總是個聰明人，不去惦記不該惦記的，人家能抓到你什麼錯處？”

這話裡有話不要太明顯。

沈思濡看著陳律，說：“我一般，不會去惦記人家的東西，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