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難過的時候,越不能想溫情的回憶。
對比起來,難免給人帶來一種物是人非的淒涼感。
不能想了,真的不能想了。
徐歲寧伸手擦了擦眼角,最後買了機票回去,她大晚上的奔波,自己一個人打車,重新回到了奶奶的村子裡。
淩晨三點突然出現在徐奶奶家時,把家裡的長輩都給嚇了一大跳。
徐歲寧隻是笑著跟正在打牌的長輩說:"我回來啦。
"
然後又說,"我有點累了。
先去休息,對了,我住哪個房間?或者睡地鋪也行,表姐表姐夫生寶寶了。
肯定得住床上。
"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徐母疑惑中帶著擔憂。
"沒什麼,就是一個人太無聊啦。
"徐歲寧還是在笑,看上去倒是不見任何難過的情緒,說,"大過年的,還是和家裡人待在一起好嘛。
"
徐母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她趕緊去洗一個熱水澡。
大冬天的,晚上實在是太冷了,一不小心就得寒氣入體,太傷身體了。
徐歲寧也沒有推脫,乖乖的進了浴室。
隻是她這澡洗的時間可不短,大半天了,還不見有人出來。
徐母連牌也沒有心情打了,叫來妯娌接手,她走到洗手間敲了敲門,說:"寧寧?"
徐歲寧原本正出神,聽見聲音,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洗手間待了很久了,換上乾淨的衣服走了出去。
"媽。
"
徐母讓她進被窩裡躺著,幾分鐘後。
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進來。
她什麼也沒有問,隻是在徐歲寧喝完熱水後,讓她睡覺。
"我想跟您一起睡。
"徐歲寧說。
徐母是很久沒有見徐歲寧撒嬌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後還是爬上了床,跟她一塊兒睡。
徐歲寧感覺徐母一直在給她掖被角。
"當年你小時候,特别愛踢被子,我就一直沒想明白,這麼文文弱弱一小姑娘,怎麼力氣這樣大,我生怕你以後調皮。
"徐母歎口氣,不辯悲喜。
"一眨眼,你就這麼大了。
"
徐歲寧吸吸鼻子說:"再大也是您閨女。
"
"但是長大了,心裡就會藏事咯。
"徐母打趣道,"現在你這心思。
我當媽的也捉摸不透。
你爸還問我你現在什麼心情,我說我也猜不到。
我倆隻能對視一眼歎口氣。
"
徐歲寧被逗笑了,像小時候一樣窩在徐母旁邊,想了想。
還是說:"我其實去a市了,然後我碰到了陳律。
"
"嗯,聊的不愉快了?"徐母撩了撩她滑落的劉海。
"我們……沒有聊上天。
"徐歲寧緩緩的平靜了下情緒,說。
"我讓他來找我,他沒有來。
媽,他讓我好失望,我想跟他分手了。
我覺得我已經夠有耐心了。
是不是?"
徐母皺眉道:"分手這個事情,可以再斟酌斟酌,阿律雖然處理得不好,指不定有其他原因。
但是媽也隻是勸你斟酌。
你自己要是做好決定了,媽不會乾涉你。
我們都不是你,再愛你,也做不到對你的情緒感同身受。
所以寧寧,你自己的意見最重要。
"
徐歲寧說:"我很捨不得,但是我覺得他太過分了。
"
徐母安撫的摸摸她的臉蛋,認可了她的話。
……
陳律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換好西裝打算出門談生意的時候,收到了徐歲寧的訊息。
她說: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你覺得要不然分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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