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找了一個不跟她結婚的理由，不然為什麼會覺得虧欠她？

隻不過陳律沒有回答，隻是冷眼看著她。

"可是陳律，就算我出軌。那也是你逼的。你從來都不碰我，我按照你的喜好打扮，按照你的喜好學了紋身，我一切一切都是為了你，可是你從來不碰我，是你逼著我出軌的。"周意淚流滿面。

現在的她才是她自己。之前隻不過是根據陳律偏好打造出來的人設而已。哪有什麼天生的周意式風格，那隻是根據他愛好的總和罷了。

周意那種家庭生出來的。怎麼做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是陳律，愛公主而已。

她才成了公主。

周意想到了很多事情。

很多人都覺得陳律很順著她，其實事實哪裡是這樣呢。隻要她偏離了陳律喜歡的那一款，他就會冷淡下去。所以她隻能做好那個周意。

看似他們在一起很多年，其實大多數時候，他們並不在一起。而是異地。她讓他來見他，他說工作忙，她賭氣出軌，鬨分手，然後她求和。

永遠是這一套流程。

看似是她在耍著陳律玩，但其實她才是沒有安全感的那個。

"陳律，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周意顫著聲音說，"我早就想問了，否則你怎麼可能從來不碰我？"

陳律對周意。一直是有一種莫名的情愫的，他也一度以為那是喜歡。這種情愫的波動期。一是在大學期間，徐歲寧撩撥他幾回，他就對周意冷淡了些，所以他跟周意正式在一起，是在大學畢業之後。二是臨近結婚，他卻沒了結婚的念頭。

這一回陳律是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從他毫不猶豫送走周意起，他開始懷疑起這種情愫到底算不算喜歡。所以他開始大面積試著去跟各種女生接觸。想知道男女之間究竟能產生各種什麼感情，以及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

當然，這些試探後來全部被徐歲寧打斷了，她成了他的女朋友，霸占了他的大部分生活。

陳律也是在很後來，徐歲寧跟其他男人走得近，他會介意她跟他們有親密關係才確定的，而他從來不介意周意跟其他男人睡，他一度以為。他能接受開放式婚姻。

至於他不碰周意的點，其實很矛盾。他一方面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睡，一方面又還是因為她各種情史，沒了這方面的興致。

"你說啊，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周意紅著眼睛逼問道。

也許曾經在一起時。有過一瞬間的異性吸引，但上升不到喜歡的高度。也許當初僅僅隻是因為，她願意聽他傾訴。以及陪伴，那種感激讓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但現在。那些殘存的感激都被周意給作沒了，他們連普通朋友而不可能是了。

他看到她隻會覺得厭煩。陳律甚至沒有搭理她，就離開了。

周意晃著輪椅。可是他走得太快了，她始終沒有趕上他。

到最後，她窩著身子，蹲在地上大哭。

謝希冷笑了一聲，暗罵了一句活該，又叫來女傭，懶懶的說："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隻瘋狗，太吵了，去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