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因為櫃姐的話，皺了皺眉，隨後淡淡道："他們並沒有結婚。"

"我們這裡，來定製的顧客。我們習慣性認為是一對。全球來定製Rebirth係列的人都很少，很多人都沒有這個勇氣。不管後面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分開了，但當時他們肯定非對方不可，後面即便換人，也沒法否認那一刻的真誠。"櫃姐道。

陳律看了看檯面上擺的戒指，隻覺得有幾分索然無味。

即便那一刻再真誠又如何。變心了就是變心了。

陳律去徐歲寧樓下坐了一會兒，半天不見人回來。最後便自顧自去市場逛了逛，這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他正好撞上了徐歲寧的領導。

領導一看見他，就主動上來打招呼道："陳先生，你也出來逛街啊？"

陳律沒什麼語氣的"嗯"了一聲。

"徐歲寧出差了，你一個人待在家裡也確實無聊。"領導笑眯眯道。"我們一家正要去吃飯，陳先生要不要一起？"

陳律這才偏頭看了她一眼，道："徐歲寧出差了？"

"是啊，她最近為了接單拿提成，經常出差的。"領導臉色古怪道，"你原來不知道啊，我還以為她肯定會跟你說一聲。"

陳律抿了下唇，揉了揉眉心，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你說你這麼有錢，她跟你在一起。居然還這麼拚，真是挺讓人想不通的。"

陳律沒有再搭話。而是故意往令一側走，走到一旁去給徐歲寧打電話，那邊倒是接的挺快的，上來就是："你有什麼事嗎？"

這句話帶著相當濃的疏離的意味。

陳律沉默片刻，道："今天我去見了薑澤，前幾天你也去見他了？"

"啊？哦。確實是有那麼回事。"徐歲寧說。

"你們聊了什麼？"陳律心不在焉的問道。

"我們能聊什麼？"徐歲寧有些警惕的說。

"聊得薑澤突然就向著你了，徐歲寧。你確實有一手，薑澤明明恨不得撕了你，這會兒也能被你哄得乖乖給你說話。"他的聲音有點沉，聽不出來什麼意思，隻是說出口的話對徐歲寧來說，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用了美人計？"

徐歲寧下意識的反駁道："陳律，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陳律面無表情的陳述事實，"你最擅長這個了。在我面前賣乖，在薑澤面前也賣乖。賣個乖確實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對付男人你還挺有一手。"

徐歲寧在他和薑澤面前，確實是賣了乖的，但其他人可沒有。這帽子扣下來，讓她挺不高興。"我在忙，就不跟你閒聊了。"

"你可以不和我聊。你為了你父親賣身給我的事，我也沒必要替你隱瞞。"陳律面無表情道。"徐歲寧，咱們之間不是沒有半點利益往來。做事留一線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

"陳律，你有必要威脅我麼？"徐歲寧道。"我去見薑澤又惹到你什麼了？"

陳律淡淡道，"不是你在我面前先甩的臉色？"

徐歲寧的心情被陳律幾句話就給攪和了。他這說話方式她是真的服了，她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把電話給掛了。

旁邊的人見狀問她怎麼了，徐歲寧隻是勉強笑著說沒事。

對待顧客，總是得拿出最好的狀態。

這次的生意，還是蘇婉婧從中撮合的，徐歲寧對她是萬分感謝，她隻是在旁邊坐著，就沒有人怎麼敢為難徐歲寧。

徐歲寧一過來，連酒店都沒有訂，就直接往飯局趕，這會兒打算訂酒店時，才發現由於過節，酒店大部分都滿客了。

蘇婉婧道："你可以去我家。"

徐歲寧不太好意思："太打擾你了。"

"沒事。"蘇婉婧道，"找個人陪我說說話也不錯。"

徐歲寧便沒有拒絕。

而蘇婉婧說是說陪她說話，可她整個人的話都很少。

剛從酒店走到門口時，徐歲寧一眼看見那個上次見過的助理，幾乎是立刻拿著外套過來給她披上。

蘇婉婧道："回别墅。"

助理的臉色僵硬了幾分，卻依舊彎著嘴角，"好。"

"你現在可以下班了，我自己開車回去。"蘇婉婧說完話，並沒有再看他，隻是示意徐歲寧上車。

徐歲寧在蘇婉婧上車之後，眼神有些複雜，"蘇老闆，你助理對你的感情不太正常。"

蘇婉婧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一點，言辭之間並無驚訝："這樣的人才更好把控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