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陳律走開時，壓低聲音，湊到張喻耳邊說：“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來想這個問題。陳律他單純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胃口，而我不一樣，我在捨命陪君子。這不更能說明說在意你麼。我命都不要了。”

張喻面無表情的說：“所以你是在說，我不怎麼樣，你也不稀罕也沒有興趣吧？”

李塗：“……”

“那，那不是的，絕對沒有。”李塗結巴道，“張喻，那你還是很漂亮的。”

張喻抬眼看了看不遠處去選擇酒水的徐歲寧跟陳律，兩個人正低頭探討著什麼，陳律撩還是撩，每說一句話，視線都集中在徐歲寧身上，讓人忽視不了他。

她又看看身邊的李塗，長得帥是帥，但是讓人沒有征服欲也是真的。張喻是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如今讓她啃家常菜，實在是有些索然無味。

但張喻的身邊，還是隻會有李塗。

李塗無聊是無聊了點，但是跟他在一起，也還不錯。起碼李塗會在她喝醉了吐的一片狼藉的時候，不嫌棄她，反而替她換上嶄新的睡衣。

也不會和其他男人一樣，覺得她是玩咖。

李塗嘛……好騙，也蠻乖。

當然，很久之後的張喻，在見到西裝革履，神態倨傲冷漠的李塗之後，就不會這樣想了。

李塗當時冷漠的跟她說：“就你這樣的……我能看上你什麼？”

那時的張喻在心裡生出好幾句國罵，然後罵自己瞎了狗眼。

張喻回頭看著李塗，隨意的說：“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喜歡小甜妹。談過不少吧？”

李塗警惕道：“不是都說了，互相不乾涉對方的過去。”

“不是乾涉，就閒聊。”張喻循循善誘。

“你上一次也是這麼說的，我記得我上一回臉都是腫的。”李塗說，“張喻，審美都是會變的，我現在就喜歡你這樣的，不再喜歡甜妹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甜？”張喻眯了眯眼睛。

李塗想死了。

張喻這女人太難搞了。

“張喻，你總不能因為我是入贅的，就逮著我欺負。你現在放過我，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會努力的。”

張喻頓了頓，說：“那你得多補補。”

李塗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

這一頓飯吃完，徐歲寧跟陳律，就跟他們告别了。

陳律跟她在這邊繼續留了兩天，這兩天，比起往常，也節儉了不少。

徐歲寧逛街的時候其實看上了很多東西，但是都沒有捨得買。今時不同往日了，她得省錢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為她和陳律以後的日子，做些準備的。

兩天之後，雙方決定去哪的問題。

徐歲寧打算帶陳律先回一趟自己家。

陳律明白她的意思：“去你家生活開銷是小了，但是不能真的讓你養我。”

“我又不介意。”

陳律道：“我介意，咱們這種沒領證的，不合法，我不願意讓人白養。”

“你還真有原則。”徐歲寧說。

她還以為，他要說男人的擔當什麼的，那種男子漢大丈夫負責的話。沒想到是這一出。

軟飯硬吃嘛這不是。

“你要養我也不是不可以，起碼得先把證給領了。”陳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