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很是無奈:“那麼寶貴的財富,你給我乾嗎呀?再說了,男人看到女人就忍不住,尤其那天我還喝了點酒,你明明是清醒的,為什麼沒有阻止?所以說,這事不怪我,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我沒找你老爸要賠償就不錯了!”
沐雲裳真不知道世界竟然還會有蕭然這樣無恥的人,他明明占了巨大的便宜,現在竟然還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實在是該打!
見沐雲裳一臉憤怒,蕭然嘿嘿笑了起來:“好啦,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心,其實我心裡是非常感激的,不過呢,我不能象對待茹茹那樣對待你!而如果對你不好,又實在是辜負了你這樣的條件,所以雲裳,請你不要怪罪!”
其實當初離開中國,就是沐雲裳不得不做的行為,她是對蕭然的處理方式感覺到失望,卻又沒有辦法逼他就範,所以才選擇了退出。這些日子以來,她沒有聯絡在中國認識的任何人,包括秦茹,就是為了讓自己徹底地忘記蕭然。
說實話,跟梁尚輝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很難過,沐雲裳想如果就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定她能真的愛上梁尚輝。這個男人跟蕭然不同,他優雅,風度,對女人體貼,而且視她為珍寶,被這樣的男人疼愛,簡直可以讓所有其他女人紅了眼圈。
可是,蕭然一來,什麼都變了。
沐雲裳到現在才發現,蕭然在她內心深處已經長得滿滿噹噹,沒有人的位置,而梁尚輝甚至連她的心外都沒有進去,充其量隻是她無聊時候的玩伴罷了。對於自己的這個發現,沐雲裳十分心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把自己推開,卻攜住了其他女人的手。
所以,在聽到蕭然這句話的時候,沐雲裳哭了。
她很少在人前落淚,尤其是長大以後,從小養成的嬌縱跋扈的習慣卻沒有丟,她是個好面子的女孩兒,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别人的笑柄。所以自己對蕭然的那份心意,她沒有向任何人說過,如果說提起了一點,那就是向秦茹。
從小到大,她都把秦茹當成親姐姐來看待,姐姐從小就很讓著她,她自己心裡明白,所以也儘量不搶她的東西。可是現在,她愛上了姐姐的男人,想問問姐姐的意見,而姐姐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給她任何回答。
沐雲裳不知道秦茹是怎麼想的,無論如何,她都該給自己一個答覆才對。如果姐姐能夠接受,那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即使她不同意,也該告訴自己,斬斷情根,不是越早越好嗎?
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和不滿,沐雲裳卻不敢說出口來,她忍著,拚命地把痛苦自己一個人嚥下去,想儘一切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要說現在,她的心態應該是平靜的,不想念蕭然也沒有心痛的感覺了。
可是,他怎麼又來惹她了呢?出現在她眼前,占據了她的心,卻不允許自己跟他在一起,這麼殘忍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做得出來?
沐雲裳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最後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把蕭然嚇壞了,要知道沐雲裳一直是那種強勢的女人,說起話來做起事來比他牛叉得多,突然這麼一掉眼淚,說明情勢已經很危急了。再說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一哭大家都在看他們,好像他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笨蛋一樣。
想到這裡,蕭然忙搖著她的胳膊:“哎哎哎,雲裳你這是乾什麼?我在新加坡也算是好人了吧?你這一哭,人家都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沐雲裳不理,繼續哭。
蕭然有些手忙腳亂:“哎呀,警察叔叔都過來了,求求你好好說話,有什麼事就說什麼事,你哭什麼呀?”
廢話!世界上的話能有她沐雲裳不敢說的嗎?現在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已!沐雲裳邊哭邊想,可憐她滿肚子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受的事情?如果媽媽還在世的話,或許可以吧?
想到媽媽,她又想起自己多了個姐姐,如果爸爸的心思全都被袁冷箭抓了去,那她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沐雲裳的眼淚止不住,蕭然越來越沒轍,他還以為沐雲裳是拿這事來嚇唬自己呢,可這時間越來越長,而她似乎是越來越傷心了。兩個人正在拉扯,一直在不遠處觀察的兩個警察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從褲腰裡摸著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助嗎?”
蕭然忙陪著笑臉:“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兩個警察瞟了他一眼,一起轉想沐雲裳:“小姐,需要幫助嗎?”
沐雲裳見警察來了,本想停下不哭,一見他們那麼不相信蕭然,心裡馬上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警察先生救我!”
什麼?正對警察笑得神魂顛倒的蕭然一聽這幾個字,馬上急了:“喂,沐雲裳你想做什麼?”
沐雲裳奮力掙脫他的雙手,跑到警察身後:“先生,他欺負我!”
蕭然咬了咬牙,他現在真有點生氣了!沐雲裳胡鬨或者跟他動點什麼小心思,他都可以接受,不過警察來了她還這麼說,那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沐雲裳,你再這麼說我惱了啊,快點讓他們走!”
其中一個警察見他這麼凶,馬上一挺胸攔到了蕭然前面,嚴肅地道:“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老子沒帶!”蕭然沒好氣地道。他是出來追沐雲裳的,哪裡記得帶什麼證件?這兩個警察也是傻,沒看人家是小兩口打架嘛?
“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那警察說著,又回頭對沐雲裳道:“小姐,請你也一起去做個筆錄!”
見有人幫自己欺負蕭然,沐雲裳心裡十分得意,衝著蕭然偷偷一笑,跟著那警察走了。蕭然不動,旁邊那個猛地把手拿出來,一把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蕭然:“走!”
特麼的!蕭然在心裡暗罵。别說兩個警察,就是二十個,對他來說也絲毫不在話下,不過新加坡的法律跟國內不同,如果他把事情鬨大,恐怕更加不好過關,於是橫了沐雲裳一眼,氣沖沖地跟著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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