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目光陡然一凝。
這人影,給他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難道,真的是他?
影子聞言,連忙將車靠邊停下。
秦塵獨自撐傘下車,朝著人影走去。
靠得近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發濃鬱。
“海飛?”
秦塵走到人影身後,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對方轉過身,疑惑的看向秦塵。
這是一個和秦塵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但此時看起來無比的狼狽,全身被雨水淋濕,白色t恤緊緊貼著身子,t恤上面還有幾道口子,應該是與人打架被人撕碎的,因為在他臉上有幾處明顯的新傷。
陳海飛,秦塵的大學同學,也是室友,關係很鐵的那種。
以前陳海飛結婚的時候,還邀請了秦塵當伴郎。
後來秦塵結婚的時候,陳海飛因為家裡有事,未能參加,但也包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據秦塵瞭解,那個紅包是陳海飛半個月的薪水。
“你是……秦塵?”
看到秦塵,陳海飛也是震驚無比,“你什麼時候出獄了?”
“出獄?我可沒坐牢,五年前我雖然進了監獄,但我剛進去,就被戰部的人帶去當兵了,這五年一直都在部隊,前些天才剛回來。”
秦塵笑著解釋了一句,旋即問道;“你怎麼一身的傷?這是跟人打架了?”
“哈哈,沒什麼,就是跟人產生了點衝突,不是什麼大事。”
陳海飛大笑一聲,立即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吃了午飯沒?要不我請尼吃一頓,我們兄弟倆這麼多年沒見,今天可得喝個痛快。”
“喝酒就算了,我剛剛已經吃過飯了。不過,我們可以找個茶室喝喝茶,聊聊天。”秦塵說道。
“也好,不過,我得先回去洗個澡,換一套衣服。”陳海飛說道。
“行,那我開車送你回去。”
秦塵點頭。
“好嘞!”
陳海飛爽快的答應。
當即,二人一同上了車。
“咦,秦塵,這位是?”
上車後,陳海飛看到影子,疑惑的問道。
“哦,這是影子,是我的手下。”秦塵隨口解釋道。
“手下?”
陳海飛衝著秦塵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可以啊,當兵五年,都有收下了,而且還敢開這種豪車,你的軍銜應該不低吧?”
秦塵翻了個白眼,“誰說小官就不能開豪車的?隻要我不貪不偷,還怕别人查我不成?”
陳海飛撇了撇嘴,“少來,我可不相信你。不過沒事兒,我知道這是機密,我不會追問的。”
“海飛,跟我說實話吧,你這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塵盯著陳海飛臉上的傷痕,凝聲問道:“你可别跟我說,你這是跟某個普通人打架留下的。”
陳海飛咧嘴笑道:“還真被你猜對了,今天碰到個沙雕,撞了我不僅不道歉,還開口罵我,我衝動之下,就跟他乾起來了。”
秦塵搖頭道:“你就别騙我了,我看得出來,跟你打架的人,應該是個練家子。好在,對方下手還挺有分寸,都是皮外傷,讓你疼的難受,但又很快就能恢複。海飛,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就跟我說實話,不要騙我。”
“你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我騙你乾什麼?”
“影子,停車!”
“嘎吱!”
秦塵剛說完,影子便踩下了刹車。
秦塵看著陳海飛道:“既然你不當我是兄弟,那你現在下車吧。從今往後,我們也不要再聯絡了,就當從未認識過。”
“你……”
陳海飛一愣,見秦塵一臉肅然,知道後者不是在開玩笑,頓時苦笑,“兄弟,你何苦要這般逼問我呢?知道了實情,對你可沒好處。”
“好處?你可是我兄弟,當年讀大學的時候,我打籃球的時候被人欺負,你一個人去和人家五六個人乾架,被打得頭破血流,那時候你有考慮過有沒有好處的事嗎?”
說著,秦塵將手搭在陳海飛肩膀上,“海飛,現在的我已經有了一些實力,你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也能幫你解決。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我已經發現你身上不僅這些新傷,還有許多舊傷。你經常這樣跟人打架受傷,就不怕嫂子擔心?”
“子怡她……”
聽到秦塵提起自己的妻子,陳海飛雙眼忽然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身體亦是劇烈的顫抖著。
“怎麼了?嫂子她出事了?”
秦塵神色一凝,厲聲道:“海飛,跟我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兄弟,子怡她,她死得好慘啊!”
陳海飛聲音哽咽、悲愴,又極其的無力,“我真的好恨,恨自己的無能,在明知道仇人是誰的情況下,不僅不能去為她報仇,反而還要去討仇人歡心。我,我就是個畜生啊!”
聲音落下,她一個大男人,已然大聲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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