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忙你們的吧，在這裡，他翻不了天。”李醫生微笑著揮手，“再見。”

林七夜等人告别之後，便重新坐上飛機，徑直向著上京市飛去。

目送林七夜等人離開，李醫生拍了拍烏泉的肩膀，溫和道：

“跟我走吧，我帶你認識一下這裡。”

烏泉沉默點頭，跟在李醫生身後。

“這裡是監獄區，也就是你平時待的地方，雖然簡陋了些，但基本設施都還算完，這裡對其他犯人而言，或許會有些無聊，但對你來說卻不會……

你還是未成年，又還在上學，我會專門派幾位老師來給你單獨上課，所以，這裡以後也會是你的一對一教室。”

“這裡是食堂，每天到點會讓你們出來吃飯活動，最好動作快些，不然飯菜會涼……”

“這裡是活動區，是和陽光精神病院共用的……”

李醫生帶著烏泉，在齋戒所逛了一圈，最後來到活動區的角落。

那裡，一個蓬頭垢面，穿著藍白色條紋的男人正蹲在地上，自言自語著什麼。

見李醫生走來，他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身旁的烏泉。

“這位是吳老狗，我的病人。”李醫生推了推眼鏡，“這位是烏泉，新來的犯人。”

吳老狗緊盯著烏泉那雙漆黑的眼睛，眉頭微皺，他緩緩從地上站起，那雙渾濁的眼眸罕見的浮現出清明。

他張開嘴，一字一頓的開口：

“【支配皇帝】？”

“沒錯。”李醫生點頭。

烏泉皺眉凝視吳老狗，似乎有些不解。

吳老狗沉默片刻，主動伸出手，平靜的說道：

“你好，叫我老狗就行。”

烏泉看著那隻臟兮兮的手，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最終，他還是伸手將其握住：

“……你好。”

……

上京市。

北側邊境。

一輛畫素風格的邁凱倫緩緩停靠在迷霧之牆的邊緣。

“你確定現在就要走？”紀念坐在駕駛座，轉頭看向身側，“你的傷還沒完全好。”

冷軒平靜說道，“沒時間慢慢等了，我已經在大夏拖了太久，再拖下去，要計劃就要失敗了。”

紀念見此，也不再勸，而是從懷中掏出一隻丹壺，遞到冷軒身前：

“既然你要走，那就順路把它帶給小南。”

“這是？”

“對了，你剛從齋戒所出來，小南的計劃變動你還不知道……”紀念將司小南告訴她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猶豫片刻後，冷軒搖頭說道：

“順路帶給她，恐怕不行，這次我進入迷霧，不會再與她彙合了。”

“為什麼？”

“這次帕米爾高原的行動，把洛基藏在我體內的後手逼了出來，現在我已經徹底逃離他的監視，由明轉暗，這對我們的計劃非常有利。

如果我直接回到阿斯加德和小南身邊，不僅會讓洛基起疑心，還會再度被他種下監視手段。

我要趁著現在的自由之身，多做一些準備。”

紀念若有所思的點頭，“明白了，那我就派别人去送，你自己小心。”

冷軒開門下車，徑直向著翻滾的迷霧走去，右手的銀色戒指散發出淡淡微光，庇護他的身體，消失在迷霧之中。

紀念坐在車內，長歎一口氣。

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

“……”

“林七夜他們要回上京了？我知道了，我這邊也忙完了，馬上過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