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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安拿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七爺,一個人是活的多沒意思,才想著結束生命?”
慕安安這話問出後,七爺那邊並未有迴應。
慕安安下顎靠在膝蓋上,安靜的聽著電話裡,不知道宗政禦在跟誰對話。
過了大概快一分鐘的時間,他才說,“我提早回去。”
慕安安本想著七爺會安慰兩句,得到這個話有些詫異。
她趕緊坐直身體,“七爺,不用。”
“嗯?”
“我沒有事,也沒有被精神病院這邊影響,你别把我調走,我很喜歡這裡。”慕安安心裡猜出宗政禦下一步動作,所以趕緊解釋,“我就是看著那些人,就是有些感慨。”
“我有希望的。”
“我每天都心存希望,期待第二日的太陽升起。”
因為,我可以見到你。
你就是我,每日清醒的動力,我迎著太陽行走的希望。
慕安安又說,“我被調到抑鬱科,剛才有個小姑娘跟我差不多大,身上很多傷口,問我可不可以讓她死。所以才會有感慨,不是那種被影響的情緒,隻是感慨,幸好我遇見你了。”
另一邊,宗政禦剛從宗政老爺子房間走出。
傭人正要上前彙報,被宗政禦一個手勢打發走。
包括宗政嚴有事找她,宗政禦也是直接轉身,進入房間,關上門,生生把宗政嚴關在門外。
宗政嚴:“誒,老七,什麼毛病呢?開下門,有事說。”
房間內,宗政禦聽到也當聽不到。
他走到書桌的位子,拿出煙和打火機。
電話裡,慕安安聲音很輕,“我之前來精神病院,的確是被學校裡的人搞。不讓你幫我,我是不想在學校裡太高調,江琴也在,我不想她認出我,或者懷疑上我。”
這還是為數不多,慕安安跟宗政禦聊其關於江家、江琴一事。
不知道怎麼的,從某個時候開始,江家似乎成了兩個人之間的禁忌,就算聊天觸及到,慕安安也快速轉移開。
慕安安說,“我就想著,我將來是要做一名醫生,我不可以去選擇我的病人,我隻能用儘我所有的能力去治癒我的病人。來精神病院學習到接觸病人,我都是秉持我要做好我這個職位應該做的。”
“可是,直到今天。”在跟阮玉聊過之後,在見到那個小姑娘之後,慕安安內心堅定,“我才確定,我想要留在這裡,我想要治癒這裡的人。隻要讓這裡的人,能夠走出去面向陽光微笑。”
慕安安說完,深深吐出一口氣。
說了一大堆,她心裡比剛才都舒服很多。
宗政禦沒有太迴應她,隻是安靜的聽著慕安安講述這些。
低眸時,食指和中指夾著的煙已經燃到頭,菸灰卻非巧妙的保持著並未散落。
宗政禦抬手,將煙掐滅在菸灰缸內。
慕安安見他一直都沒有迴應,又說了一句,“七爺,我打這通電話,隻是想跟你說說心話,並沒有想抱怨。所以,你可以不要提早回來,也不要把我調離精神病院嗎?”
宗政禦:“可以。”
慕安安:“那我晚上八點下班就回去,我們一起吃宵夜?”
宗政禦:“嗯。”
慕安安:“我這邊還在值班,我先去跟醫生那邊彙報情況了。”
宗政禦:“去吧。”
等著慕安安那邊先結束通話,宗政禦這才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在一旁桌子上。
抓過另一根菸點燃。
‘啪啪啪’
“老七,我剛聽說你要提前回去?老爺子放話了,最遲晚上回去,不能提早。”
門外,宗政嚴還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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