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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說完後,便屏住了呼吸,不敢抬頭再看厲卿川。
他方才那話,似是有些指責厲卿川。
高遠心中其實很清楚,他的身份,本不應該對厲卿川說這些的。
但,他還是說了。
厲卿川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厲家內外遭受各種危機,宋錦書一個女人,用單薄的肩膀扛起了一切。
哪怕這件事宋錦書真的有參與進來,或者真的泄露了訊息。
這都不重要。
難道,他厲卿川真的會查出來之後,對宋錦書做什麼嗎?
何況,宋辭到底是不是綁匪這件事都還沒有定論,又怎麼能隻靠猜測,就懷疑起宋錦書?
高遠心中歎息。
不知道是不是當局者迷。
厲卿川這人,太過敏銳,太過厲害,有時候,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厲卿川沒有說話。
他明白,高遠的意思。
這件事不管是不是宋錦書做的,他都不會把她怎麼樣,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去說這些話。
倘若這件事,傳到宋錦書的耳中,隻怕難以收場。
如今的生活,厲卿川小心翼翼嗬護著,過去四年那猶如煉獄一般的日子,厲卿川再也不想重來。、
他揮揮手讓高遠離開。
高遠走後,厲卿川一個人呆了很久。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懊悔,還隱隱有些害怕。
倘若宋錦書知道,他懷疑了她,她會怎麼辦?
他們一家能重逢,能有現在的生活不容易。
厲卿川捏捏發脹的額頭,心中隻希望,這件事宋錦書永遠不要知道。
宋錦書自知道了厲卿川懷疑她知道後,便在公司什麼事都沒做。
後來再有檔案送進來,她都讓人全轉到曆烊那裡。
弄的曆烊,工作量加倍,叫苦連天。
他以為宋錦書不滿他在工作期間,見了前女友,覺得他太清閒了,所以多給他指派工作。
其實宋錦書倒是沒那心思。
她就是突然不想做了。
當一個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都是無用的,那,他曾經滿心希望,對未來的規劃,也會隨之消失。
沈彤知道,宋錦書此刻的情況不好。
所以,根本不會去打擾他。
如果有人要來找宋錦書,倘若不是太過重要的,她都會攔著不讓人過去。
宋錦書在辦公室裡枯坐到傍晚。
下班了,公司裡的人陸陸續續下班。
宋錦書辦公室的門,卻一直沒有打開。
沒瞧見宋錦書出來,沈彤便一直沒走。
身邊同事接連離開,有的叫她一起吃飯。
沈彤都拒絕了。
她不放心宋錦書。
幾個同事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撇嘴,離開。
有人故意酸了一句:“走吧,你管人家做什麼,人家可是要在老闆面前好好努力表現的,不像你,你就算是努力了,又用什麼用?”
“哎,說的是啊,你說這人和人,真是不一樣,真羨慕沈彤,在老闆面前能說會道,哪像我,見到老闆,就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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