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忍不住問，“天樞他......他到底怎麼樣？是不是......”

趙清歌抬頭看向珍妮姐，然後發出了一聲長歎，這一聲歎息讓珍妮姐的心臟。彷彿一下子被攥緊，幾乎要被捏碎。

珍姐的臉色越發蒼白，身體忍不住顫抖，幾乎要支撐不住倒下去。

賀蘭遇眼看情況不對，趕緊問；“你别廢話，不管什麼情況趕緊說。”

趙清歌欲言又止，好一會，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是真的，他的反應很奇怪呀。”

珍妮姐深吸一口氣，道：“不管什麼情況，我希望你都如實告訴我，我接受任何結果。”

“他的脈搏，起起伏伏，一會快的很，一會又非常慢，就好像是海浪一下，忽然捲起很高，忽然又拍下來，這種情況我還沒遇到過。”

趙清歌面帶苦惱之色。

他都苦惱，何況是珍妮姐和賀蘭遇兩個不懂醫術的人。

趙清歌問：“要不，我問問我師兄？”

賀蘭遇猶豫片刻：“再觀察觀察。”

趙清歌點點頭，先把沒電的手機充上電。

接上充電器之後，手機很快能打開了。

一打開，趙清歌便看見了，裴修年發來的很多條訊息。

都在問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趙清歌抬頭問賀蘭遇：“這怎麼辦，我師兄一直在追問，他好像特别關心。”

賀蘭遇道：“再過一會兒看看聽說情況怎麼樣。然後再給他回答。”

裴修年賀蘭遇早前是跟他打過兩次叫道的。

那是厲卿川的私人醫生，不是個簡單的人。

說不定現在都在懷疑，趙清歌救治的人到底是誰。

趙清歌點點頭，“那行，我再盯著看看。”

珍妮姐蹙眉坐在天樞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低聲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如果聽見的話，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願意你死，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你經曆過那麼多生死有關的時刻，你這次也會扛過來的，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珍妮姐的錯句，她好像感覺到，天樞的手輕輕動了一下，幾乎覺察不到。

珍妮姐低頭震驚的看著天樞的手。

她動動嘴唇，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

她抬頭對趙清歌說：“我感覺......他的手指剛剛好像動了！”

趙清歌連忙過來。

給天樞把脈之後，臉上露出一抹欣喜：“情況是比剛才有好轉了。”

“真的嗎？”

“對，脈搏比方才平穩了許多。”

趙清歌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要是像天樞這種已經臨死的人都能給拉回來，那她可簡直太驕傲了。

趙清歌掰開天樞的眼睛，看了一眼瞳孔。

果然，情況也有好轉。

趙清歌高興道：“看來這次的救治起到了作用，這是好事。”

珍妮姐的手微微抖動，眼眶微紅想說話，可此時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賀蘭遇看一眼時間，對趙清歌和珍妮姐道：“那些人，應該不會過來了，這裡目前還是安全的，我要趁著天還沒完全亮離開，等到了上班時間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