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留下這些送人，還跟人說，這是店裡賣不出去的，過夜就要丟掉的。

這樣會讓得到東西的人，拿著少一些心理負擔。

所以，這樣一個看起來，近乎完美的人，真的會是一個殺人犯嗎？

楚沛言不希望他是。

但，警察辦案從來都是看證據。

而且，很多疑點都隱隱約約能和這個宋辭牽扯上。

同事高興的說：“那行，我就先謝謝署長了。”

賀蘭遇很清楚的感覺到楚沛言在觀察他。

但他表面上依舊若無其事，該做什麼做什麼。

在決定頂替賀蘭辭的身份之前，賀蘭遇便已經將他每日做的事，都全部熟練。

所以，乾起店裡的工作，非常熟練，完全不會讓人覺察出有什麼不對來。

除了秋天在最後一刻發現他是賀蘭遇之外，其他人，沒有一個懷疑他的。

楚沛言懷疑他和小高的死，還有之前湖裡撈出來的屍體有關，甚至秋天的失蹤，可是......那又如何。

並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他是凶手。

楚沛言的懷疑，站不住腳。

忙完了一撥，後面的客人，看起來不是特别多了，他摘下手套，用濕巾擦擦手，走向楚沛言。

“楚警官，抱歉，讓你等的時間有點長了......”

楚沛言微笑：“不要緊。”

“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楚沛言隨口道：“其實今天也沒什麼想問的，隻是想知道秋天這兩日有沒有跟你們聯絡過？”

賀蘭遇搖搖頭。

“沒有，自從上次她說摔斷了腿請假之後，我們都沒見過她，大家給她發訊息，她一開始還回後來就沒再回了......”

“你呢，你有沒有給他發訊息，有沒有打電話？”

賀蘭遇再次搖頭。

“沒有，秋天對我的心思，兩位也是知道了的，我不喜歡她，一直都在拒絕，但是她總不死心，她愛說的一句是，我對她明明也很好，一定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這讓我有些無奈。”

賀蘭遇歎息一聲。

“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大概也是我的問題，既然要拒絕，那就不要給她希望，所以我除了工作上的事，再沒有給她私下發過資訊。”

“所以，這次我拜托店裡的人多關心她，但我沒有找她，我怕她又會誤會。”

這樣說，很能解釋的通。

賀蘭遇提及秋天時，眼底的疲倦和無奈，非常清晰。

楚沛言身邊的同事，將賀蘭遇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一旁的趙清歌故意選擇了一個距離他們不太遠的地方，聽著他們的聊天內容。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賀蘭遇。

她撇撇嘴......

趙清歌的心裡幾乎是非常可以確定的，她認為“宋辭”和秋天之間，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如今秋天不來店裡了。

他們二人無法見面，趙清歌自然也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這麼想實在是有些遺憾啊。

如今店裡沒有了秋天，他做事看起來一切都正常。

趙清歌在出租屋裡觀察他，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

這個“宋辭”當真是太會裝了。

這演技，不去混娛樂圈實在是太可惜了。

當初她但凡有他的三分演技，也不至於混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