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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昺擺開這麼大的架勢,對心而言的確是想藉機來場清洗,以此為即將到來的親政打開局面,為來日的北伐鋪平道路。但是待冷靜下來以後,還是按捺下了這個念頭,想想屠殺並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亦非解決權力鬥爭問題之道。可架勢已經拉開,拳頭就必須要打出去,但是打的輕重,打向哪裡,就需要好好思量了。
來到這個世界後,趙昺也經曆了數次權力鬥爭,從最早逃難途中被邊緣化,他依靠前世辦公室鬥爭那點經驗勝出。到了瓊州之後,又是地方土著和俚族之間的矛盾,是通過啟用地方官員,與俚族聯姻渡過危機。行朝遷瓊後,又成了本土派和行朝舊官之間的鬥爭,他是以妥協和讓權逐步掌控權力。而這次涉及的範圍將比之前兩次可能更大,牽扯的官員更多,也是更為凶險。
趙昺以為官場內鬥自古有之,並且在世界範圍內廣泛存在,其實說白了就是各自利益之爭,也就是所謂的同患難易,共富貴難。在形勢危急的情況下,大家可以放下昔日的恩怨和利益共對外敵,可形勢一旦好轉事情也就來了,開始斤斤計較,思想和精力也就從對外鬥爭轉為內鬥,欲將昔日夥伴踩於腳下。
“參見陛下!”趙昺傳下旨意後,他剛剛喝下了兩杯熱茶,應節嚴和江璆兩人已應詔前來。
“免禮,快請坐下!”趙昺趕緊起身上前攙扶,將二人讓進自己的小書房。
“陛下依然如幼時,總是將書房弄得如此別緻!”江璆進來後左右看看笑著道。
文德殿一般是作為皇帝與朝臣議事之所,也是皇帝在前朝的辦公地點,而後殿則是更衣和等待上朝的暫休之地。而小皇帝一如從前在瓊州時,在後殿中隔出了一間不大的屋子即作為他的辦公地,也當做臨時休息之所。佈置一如過去那樣簡單,靠窗一邊擺放著張長條書案,靠裡則是平地而起的軟榻,隻是面積大了些,上面鋪著毯子,擺放著矮幾,旁邊備有茶具,累了就能隨地耳臥休息。
“嗬嗬,讀書本來就是件辛苦的事情,再不弄得舒服些,豈不是更為辛苦了!”趙昺笑笑道,便想幫著應節嚴出去身上的長衣,讓他亦能舒服些。
“若是鄧中丞在,陛下肯定又少不了一頓教訓!”雖是師徒,卻也是君臣,應節嚴哪裡敢讓皇帝幫自己更衣,趕緊避開,而自有小黃門上前幫著他們除去衣帽,脫下靴子。
“唉,鄧先生的脾氣真是讓朕又恨又怕,卻又無可奈何啊!”趙昺又能說什麼,也隻能攤開手苦笑著道。
“哈哈,那為何陛下不將鄧中丞外放,也省的被其教訓啊!”江璆聽了笑著道。
“不可,鄧先生脾氣是臭了些,心卻是公心,朕也需要這樣的良師時時在旁提醒的。”趙昺坐在軟榻上連連擺手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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