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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昺看罷後苑真有些留戀往返之意,可還未等轉遍就有人通報,左相和一眾大臣尋來了。他知道形勢的變化也會讓人的心思發生改變,自己還想著享受一番,在這大園子中過過真正的皇帝日子。而在瓊州時行朝的這班臣子被壓製,雖然其中自己也有妥協,但是相權被削弱卻是事實。當下重歸江南,已經不必瓊州那彈丸之地,自己需要他們協助管理,便不得不給予他們一定的自由度,那相權便得以伸張。
入駐臨安之事,此前可以說已有定議,但城中秩序穩定後便舉行入城儀式,聖駕進駐臨安。但是如今已經過去了近二十日,入城之事卻久拖不決。從表面上看是皇城需要整修,民心尚要安撫。不過深層次的去想,此次攻占臨安,要知乃是皇帝親征,可皇帝遲遲不進城,行朝卻搶先入城,就難免給人以皇帝年輕,一切尚需朝臣做主的印象。
想想趙昺自‘監國’以來,住過最好的宅院可能就是在泉州蒲家了,而他普通的民宅睡過,草棚子住過,甚至在皇陵挨著死人也住了月餘,瓊州的行宮不過是改建的府衙,雖經擴建也隻是初時打著迎候太後和行朝的名目,多年來再為擴建整修過。現今住的地方小了些,可也比當初要好的多,自不會多做計較。
若是想自尋個住處,趙昺也無需率侍衛營騎馬入城,别人可能看不出,不過行朝的人都知道侍衛營的軍裝與其他各軍是有區别的,乃是天子真正的親軍。他們突然大隊入城,臨安府不會不知道,朝臣也不會不曉得,但遲遲不見人來問詢,不說他們有意怠慢,也足見其中意思,讓他不能不多想。
趙昺知道他們所為無關乎忠奸,但是皇權與相權的爭奪曆朝曆代不絕,無外乎是誰做主的問題。皇帝當然是想一言九鼎,丞相也想左右朝政,推行自己的治國理念。從根本上說,隻要皇帝不是傻子,丞相不是笨蛋,雙方難免會發生衝突,爭端一起不要想著雙方能和解,終歸都要分出勝負的,不是相權居上,便是皇權獨斷!
在戰事的關鍵時刻,趙昺當然不願挑起衝突,也不想落個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名聲。可要是不處理好此事,將事態控製在萌芽狀態,那麼自己將陷入被動,處處受到牽製。而一味的謙讓絕非善策,有些東西該要爭的還是要爭的,不能隻是遷就……
“參見陛下,臣等來遲,還請贖罪!”趙昺將接見他們的地點安排在湖中的四方亭中,又令人蒐羅些桌幾擺上,陸秀夫等人穿堂過戶過橋來到亭中齊齊見禮道。
“無妨,朕隻是出來散散心,卻還是驚擾了諸位愛卿。”趙昺掃視了一眼,來人除了陸秀夫外,六部尚書都到了,他起身滿是歉意地虛扶道。
“陛下,城中初定,尚不安穩,出行好歹知會臣等一聲,臣也好接駕。”陸秀夫直起身略帶抱怨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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