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不要拘禮,朕請你們前來是有事相商!”趙昺看他們拘謹、恐慌的樣子笑笑說道。
以趙昺所知,在兩漢時期,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還是可以坐著議事的,丞相內宮覲見皇帝時,皇帝同樣賜丞相座,丞相生病了,皇帝還要親自前去探視,到了隋唐時期的官員上朝奏事也均有座;不過到了宋代,官員上朝必須站著奏事了;至明清,大臣奏事連站都不行了,必須跪著。明代自朱元璋起,就明文規定,“大朝儀”須“眾官皆跪”。清朝的官僚上朝時跪地時間特别長,以至於大臣們都有特别的護膝。
而這兩人可以說是自己到瓊後起用的,對他們有知遇之恩,算的上是自己人,但是也隻見過數面,因此並不瞭解他的習慣。可趙昺作為一個現代人平等觀念還是有的,對此規矩並不感冒,因而除了朝會上不得不遵守外,私下接見臣僚一般都會讓他們坐著說話。
“臣定言無不儘!”兩人聽了再次行禮道,何仁德和蔣科二人都是被流放至此的,本以為再無出頭之日,可小皇帝來瓊後卻重新起複委以重任,當然讓他們心存感激。
“兩位愛卿客居瓊州多年,對當地民情甚是瞭解,且與俚人多有交集。如今俚人作亂,朕想知道二位有何高見!”趙昺向前探探身子問道。
“陛下,此次俚亂起因想必已經知曉,其實初時隻是俚人內部紛爭,若朝廷不加乾涉,他們分出高下此事便平。或失利一方會求助於朝廷,我們屆時再從中調解不僅可提高朝廷威望,還可藉機分化瓦解,收服數個俚硐。”事發吉陽軍,何仁德作為牧守之臣責無旁貸要首先說明情況,他想了想說道。
“嗯,此次事件是陸相性急了些……”趙昺點點頭道。可他說完了又後悔了,此時自己是應該隻聽不說,更不要妄加評論,否則便會有誤導之嫌,因此趕緊閉了嘴。
“陛下,錯並非都在陸相,臣也有過!”何仁德卻搖搖頭道,“按照朝廷法令,地方牧守有平息百姓械鬥紛爭,維護地方穩定之責。臣在事情發生後據實上報,卻未說明瓊州之地與其它州府情況有别,以致陸相判斷有誤,以為臣彈壓不利才調集禁軍前往平亂,進而引發俚亂。臣有負陛下重托,還請責罰!”
“錯也並不在你,隻是朝廷與地方溝通不暢,從而加劇了事態的演變。而此時迅速平息俚亂才是正事,並非急於追究責任。”趙昺擺擺手言道,心中暗惆這何仁德政治水平很高,且行事很老道,是個可用之人。
“多謝陛下寬仁!”何仁德起身施禮謝道,“陛下所言極是,如今吉陽軍正開發鐵場供應軍需,而俚人隔斷通路,並不時襲擾礦場、驛路,當務之急正是要儘快平息亂局。”
“坐吧!”趙昺壓壓手讓其坐下道,“現在俚亂有愈演愈烈之勢,據說已經有三十餘硐攪入其中,應者數萬人,何知軍有何良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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