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心辦差,銀子少不了你們的,去吧!”王德揮揮手道。
“看來還是銀子好使啊!”趙昺看著太後宮中的小黃門歡天喜地的走了,感歎地說道。
“是啊,陛下。竇興那廝昨日見了那金夜壺恨不得當下就揣在懷裡,笑的跟肉饅頭似的,這不知道了太後要支援陛下主事,立刻不要臉的投靠過來。”王德有些憤然地說道,這些日子陛下大把的錢撒了出去,好像以後的日子不過了似的,不過花錢的感覺真爽,誰見了自己都跟財神爺似的捧著,奉承著。
“唉,這錢啊,就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趙昺感歎道,他雖然知道以錢收買這些人可以得一時之利,但也撐大了他們的胃口,一旦有人出更多的錢就會轉而投向别人的懷抱,傷人也傷己。可現在形勢之下,他又不能不做。
“陛下說的是,那張世傑倉皇出逃,隻帶走了十六艘船,傢俬都扔了,現在大部分財物都落入我們之手,他即便想東山再起也沒了本錢!”王德笑嘻嘻地說道,顯然並未完全理解皇帝的話中之意。
“屬於他的東西還是要還給他的,先暫時不要動那些東西!”趙昺聽了立刻叮囑道。此戰除了繳獲甚多外,宮中內府和軍中積存的財產和物資基本上都被自己藉機收入囊中,現在他才是真正的財神爺。
“陛下這是為何?”王德不解地問道。
“張太傅終究不是我們的死敵,該放一馬還是要放一馬的。我聽說其府中養的人甚多,隻妻妾就有十幾位之多,若是將其家財全部收繳,弄得他揭不開鍋,難免他會心生怨意!”趙昺言道。
“哦,陛下不對啊!”王德聽了點點頭,又覺的哪裡不對,陛下將其拉下馬來,人家怎麼能不恨他。
“嗬嗬,張太傅此人乃是武人,他自知臨陣脫逃是犯的什麼罪,朕就是殺了他,其也不會覺得不妥,現在留著他,還會心生感激。不過要是收其財卻等於斷了他一家老小的活路,他豈能不心懷怨恨!”趙昺笑笑說道。
“原來如此,陛下高明!”王德彷彿聽懂了似的讚道,其實他根本沒聽懂陛下的‘歪理’。殺了其,他不會心存怨恨,可拿了他的錢卻恨你要死,這是個什麼道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趙昺之所以對張世傑手下留情,原因自不必在跟王德解釋,但是這個‘歪理’他不管王德是真懂了,還是假懂了,反正自己是付出血的代價才明白的,且刻骨銘心,他是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那些人是真會跟你拚命的,甚至隻有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才能與之相提並論。
“陛下,張太傅知其罪不可赦,自請辭去樞密一職,但被太後挽留,欲削其太傅之銜,並降為平陽侯,太後問陛下是否妥當!”兩人說笑間親自過來傳話道。
“嗯,他還算識大體,回稟太後可削其太傅之銜,勿降其爵!”趙昺聽了沉吟片刻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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