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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號船體龐大,但是抗風防浪能力非小船可比,順流衝出內海後便迅速超越了宋軍其它戰船,一馬當先衝在前邊。對於逃跑的敵船,除了有摧鋒軍攔截外,趙昺也不擔心他們能跑多遠,現在正是退潮,急於逃命的敵船隻能順流向深海方向航行,離廣州是越來越遠,想想周邊沿海的元朝水軍基本都完蛋了,已經沒有人能來增援張弘範,所以一支孤軍如何也逃不脫自己的追擊。
月黑風高殺人夜,現在元軍戰船被摧鋒軍一艘接一艘的拉出來,這就好比一窩待宰的豬羊,眼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挨刀,卻毫無反抗能力,那就有拚命躲避以免成為下一個。而這種待死的恐懼比之戰場上一刀一槍的拚殺還要讓人崩潰,因此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將同伴擠出去,把生的希望留給自己。
當然也有試圖反抗的,不顧一切的衝過來予以敵方同歸於儘的,可這種行為在趙昺看來這不是勇敢,而是被逼瘋了。他前世曾多次聽人說過,即便征戰多年的老兵在戰鬥最為激烈的時候,有時會做出非常的舉動,突然舉槍自殺,或是從隱蔽處衝出讓敵人將自己打死。
但這種行為絕不是怯懦,而是因為常年的征戰中,他們看似已經對殺人已經麻木,生死已經看開,其實他們的精神始終處於緊張之中,被焦慮和殺與被殺折磨,一旦受到刺激就會做出瘋狂的舉動。當然那些玩命的敵船都不會有好下場,這又使得倖存者更為緊張和恐慌。
“張都帥,不要再做困獸之鬥,降了吧!”
“我們會善待都帥及你的部下,朕保證你們的安全!”社稷號逼近戰場,趙昺讓軍士們齊聲喊道。
“陛下,這廝攻打我朝凶悍無比,絕不能饒他!”王道夫聽著陛下勸降,走過來施禮道。
“誒,王尚書此言差矣,咱們大宋乃是禮儀之邦,怎麼能與他們這些蠻子相提並論,咱們先禮後兵不輸理節!”趙昺擺手道。
“嗯,陛下此言甚善,有禮有節才顯我大國風範,陛下之仁義!”禮部尚書徐宗仁捋捋鬍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徐尚書此言深得朕意,張弘範乃是賊酋之愛將,若是能將其勸降,定能讓其舉朝震動,說不定還能把其氣死!”趙昺擺出副聖心大慰的樣子道,可歎他年紀太小,怎麼看都滑稽。
“嗬嗬,陛下真是深謀遠慮,臣佩服!”徐宗仁得到誇獎,笑著施禮道,不過怎麼看都像是壞笑。
“朕怎敢當著深謀遠慮四個字!”趙昺謙虛地道,“徐尚書熟知禮法,朕聽說這張弘範也是讀過書的,應還有廉恥之心,還請你好好勸勸他!”
“這……”徐宗仁沒想到陛下將這好活兒派給了自己,張口結舌的說出是喜是愁。
“徐尚書不必謙虛,朕讀書少,實在是想不出那些聖人之言!”趙昺又補上一刀說道,心中暗罵叫你們這些老東西笑我,非讓你們知道馬王爺長著三隻眼不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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