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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昺想到噩夢可能就會變為現實再也坐不住了,帶著幾個人便上了艙頂甲板,這裡居高臨下能清楚的看到前方的戰場。他拿著望遠鏡看向遠處的元軍水營,此時太陽漸漸升起,海面上的山影慢慢消失,營寨上的旌旗半死不活的像北飄擺著,浮在海面上的團霧讓卻他無法清楚的看清對方的佈置,可也看不出絲毫異動,氣象條件好像不具備火攻的條件。但是他清楚現在正是季風轉換的時候,剛剛還風平浪靜,轉眼就會風起浪湧。
‘撲啦啦……’正當趙昺將目光轉到水寨上時,桅杆上高懸的帥旗發出抖動聲,緊接著他也感到股涼風撲面而來,海上懸浮的霧氣也快速的向這邊飄來,同時可以看見浪湧從海門向內海撲來,推動著船輕輕搖擺。
“該來的總歸會來!”趙昺那點僥倖心理被風頃刻吹散,他喃喃說道,將視線又轉向元軍陣營,隨著風力的加大,霧很快便被吹散,露出了真容。
‘嗚嗚……’悠長的號角聲響起,敵軍陣型轉換,戰船分成三路開始向他們緩緩逼來,看如林的檣桅,顯然是全軍儘出。
‘噹噹噹……’宋營這邊警鐘幾乎同時敲響,隨之如雷的鼓聲不斷,各軍也紛紛衝上寨牆,時刻準備反擊進攻之敵。
“火船!”敵船隊突然再次變換陣型,從排頭大船間衝出百十艘小船,它們上面堆滿了柴草,掛著滿帆,接著越來越大的北風急速駛來,趙昺還是頭一次見識這種戰法,曆史上就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船曾多次改變曆史進程,修改戰局,這使他不免有些吃驚。
“韃子夠下血本的!”鄭永也看向海面道。
“你仔細看看,哪是他們下血本,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趙昺冷哼聲道,他看的清楚這些作為火船用的船隻都是俘獲的宋軍的戰船和義勇的烏延船,這正是取之於敵用之於敵,說是借花獻佛純粹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唉……”鄭永歎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想想自己這邊也是同樣,瓊州水軍是靠三艘商船起家,朝廷給了二十多艘破船還樂得不行,但現在靠幾次大戰繳獲的敵船已經成為一支擁有八百餘艘戰船的強大水軍,任誰也不敢輕視。
趙昺沒有搭理感慨不已的鄭永,敵軍放出的火船接著風勢和潮水越行越快,他的心此時也是越蹦越快,似乎要從嘴裡蹦出來似的,不過他覺得最緊張的應該是張世傑。俗話說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在焦山擺出連環陣結果讓元軍燒的一塌糊塗,損兵近十萬,將宋軍最後一點骨血幾乎全部葬送,以致再無力阻擋元軍的南下,可以說宋朝的滅亡從軍事角度上說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現在將行朝移於海上,故技重施結成連環陣可以說是張世傑不顧大家的反對一力為之,若是再讓元軍放火給燒了,恐怕其無法向朝廷,也無法向自己交待。趙昺在鏡頭中多次看到其身影出現在寨頭,指揮士兵們放下長杆,並讓義勇們不斷從海中汲水將塗在船舷上的海泥浸透,將數不清的水桶懸掛在船艉梢之上,以此來阻擋火船的攻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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