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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著呈上來的有關河北、山西和山東的《晴雨錄》,趙昺將其中有用的資訊摘錄出來,一一進行驗證,這是個極為繁瑣和考驗耐心的工作。
要知道二次北伐,宋軍才進入河北等地,而事務局的探子活動範圍也是有限的,無法準確記錄當地的氣象資料,有的年份隻是一個月發生的氣象情況,或是從行商和旅人口中獲得的某地下了大雨成災,或是乾旱導致土地龜裂,河流斷流等等。
另一個方面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即便做了詳細記錄,同樣無法如現代有數字進行客觀表述,往往隻是微冷、寒冷、需添衣,或是酷熱、悶熱、甚於往年等,藉助體感的概略之詞,缺乏具體標準的記錄。
這就讓趙昺難以對當地氣候變化做出精確判斷,而這就要藉助其它方面的資料,不隻是限於當地的天氣記錄,就還涉及到農業的豐歉,物價漲落、災害的大小,甚至當地流行的民間諺語,來進行推斷。而此次引起他的警覺,就是因為地誌中幾句俗語。
徐宏看陛下進入工作狀態,也不宜再詳問,因此也就有給皇帝加了個燭台,剪了燭芯,讓屋裡更加亮堂些。而後悄悄的退出了皇帝寢室,虛掩上門,叮囑了兩句值守的侍衛,才到隔壁的房間和衣躺下。他也要抓緊一切時間休息,因為皇帝的精力太過旺盛了,否則是真熬不過其。
趙昺要將各種記述分别按照地域謄摘到紙上,然後再加以分析,而做完初步工作,外邊傳來更鼓聲,已經是醜時了。他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歎口氣,本想一氣嗬成分析出初步結果,但是也覺得疲憊了,而明天還要繼續行軍,想想還是吹熄了燭火,睡上一會兒。
但是剛剛用過腦子,一時間哪裡又睡得著,趙昺回想著剛剛自己做的事情突然笑了。按照製度,他剛剛書寫的文字都會記入檔案留存起來,若是有幸能存留到現代讓後人發現,自己是不是又要多一個‘氣象學家’的名頭。
要知道古代社會雖然早就出現了相關氣象記錄,但是就如讓自己感到困頓的一樣皆是隻言片語的記述,根本不成體係。而他還記的前世中的科學家為了瞭解古代氣候變遷,不得不藉助古代的詩詞有關描寫來做出判斷。
而具趙昺所知古時曆朝曆代的皇帝雖然也關心地方雨水情況,但是雨水上報主要還是看皇帝個人需求,並沒有形成一種製度,而真正的雨澤奏報製度是產生在清代。
清代皇帝深知雨水情況與農業收成、地方治亂的關係,因此他們對雨水情況十分上心,便將前代氣象呈報的做法加以變革,推出雨澤奏報製度。各直省需進行氣候,尤其是雨雪的測量,並逐級上呈朝廷。
有學者指出,清代的雨澤奏報製度應發端於康熙時期,因為其不止一次地表達過他對農業的關注,“農事為民生之本,必雨雪以時,庶春耕不誤,秋成可望。”而具推斷蘇州織造李煦是此事的最早發端者,其上呈的“蘇州得雨並報米價折”,可以看作是雨澤奏報製度的開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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