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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輅車行過,其後按照迎駕文武的品階高低在後隨行,而蒙元使團的待遇隻能依然吊在隊伍的尾巴上。隊伍入朝天門,禦街前行,鐵穆耳知道這不僅是南朝宣揚北伐的勝利,也是向如自己這般的外藩炫耀武力,向普通百姓彰顯本朝的武威。
鐵穆耳雖然看不到前邊的迎駕的盛況,但是那震天的山呼*歲聲讓他倍覺刺耳,沿途百姓也是張燈結綵,沿途焚香祝禱。更有些閒漢浪子不顧維持秩序衙役的棍棒,追逐行駕,高呼*歲,隻為一睹龍顏。據前邊傳話,南朝小皇帝途中不顧‘安危’,令內侍撩起輅車的帷幔,向迎接的軍民揮手致意。
正所謂敵人的勝利就是自己的**,使鐵穆耳倍覺難熬,甚至有些後悔來湊這個熱鬨。好不容易等到車駕再次停下,已經來到太廟外,再次排班入內。此刻鼓樂皆止,這是將要舉行告廟儀式,但是在場人的是**幾個人有倖進殿陪祭的,而鐵穆耳也隻能與眾人一樣戳在殿外廣場上目送幾位重臣陪著南朝小皇帝入內。
祭廟的禮儀繁瑣,過程冗長,鐵穆耳極為不耐,身邊的李謙還不住的為他解釋祭祀過程中每個行為的出處和意味所在,同時還要摘指其中的某些細節與古禮不符,與禮法不合。又感歎南朝儒法勢衰,居然不遵周禮,任意刪減,竟不如北儒鄉裡。若是長久如此,必然會禮儀喪失,人心不古,來日必敗。
鐵穆耳聽得很煩,他知道李謙不僅是在賣弄學問,還是意在暗示自己隻有遵循漢法,才能重振蒙元。而他知道其是立大哥為儲君的中堅人物,弄不好這次讓自己出使南朝就是其唆使父汗所為,他要想能夠爭奪汗位,就必須將這些漢臣們清除朝廷,尤其是他。
所以鐵穆耳對其所言有哪裡聽得進去,但當下還非撕破臉的時候,隻能裝作洗耳恭聽受教的模樣。可讓本就不開心的他,愈加煩悶,心底早就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皆罵了個遍兒。暗道若非父汗信任汝等漢臣,胡亂實施漢法,又怎麼會讓國事僅兩*就衰敗至此,導致與南朝逢戰必敗,還得割地乞和。
“好像不對啊!”
“平章,又有何不妥?”鐵穆耳心中已經對其心生反感,被其囉嗦的也不耐煩了,聽其又要摘指南朝不是,扭臉強擠出絲笑**道。
“這祭廟之禮完畢後,理應是‘獻俘禮’,可並未見到有俘虜帶至階前啊!”李謙皺皺眉頭答道。
“平章此言何意,難道將我朝被俘兵將裸衣白練押至廟前,任南朝蠻子肆意羞辱,然後斬殺於市,才合汝的意嗎?”一直**說話的桑哥突然出言質問道。
“吾......吾並無此意,隻是覺得與禮儀不合,絕無辱沒本朝之意!”桑哥的突然發問,讓李謙毫無準備,且其所言可謂句句誅心,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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