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人。陳則翁讓下人收拾了,便將人全部打發出去,又關上門,兄弟相對而坐同時歎口氣。他們明白了殿下不肯接納的根兒在哪裡了。陳任翁的廣東兵馬僉事當初正是張世傑任命的,而殿下和其起了衝突,自然不便說了。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當朝宰執竟然敢軟硬兼施算計一個孩子,真不知恥!”陳任翁沉默片刻氣氛地道,“兄長。殿下不肯接納我是不是擔心張副使再尋他的麻煩?”
“你錯了,殿下不肯接納你絕非是怕了他。”陳則翁搖頭道,“你想殿下隻憑手中的一群義勇便敢搶回糧船,又施計反製,他豈是膽小之人。如今手握數萬雄兵出鎮一方,更不會怕。我想殿下是為大局計,不願再為這事情與其徹底鬨翻,從而影響到複國大計。”
“兄長說的是,張副使每每來人便是要兵要餉,想來不錯。而如今百姓困苦,卻不知憐惜,實是讓人有些心寒。殿下卻是知道體恤下屬,心繫百姓,來日必能成就基業。”陳任翁言道。他們兄弟兩人年紀懸殊,不知情者往往會誤以為父子,而他待兄長也是如父,自然十分信服。
“你是決意要投帥府軍?”陳則翁看著兄弟正色道。他知道兄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殿下親自醫治救他一條性命,其是想誠心相報。而殿下雖小卻也重義,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兄長難道也有此意?唉,隻是殿下顧忌朝廷,怕不會收留!”陳任翁一振,可轉而想想又黯然道。
“現今帥府軍初創正是招兵買馬之時,你我兄弟手中尚有三千義勇,而殿下對你也有招攬之意,隻要誠心相投,殿下不會拒絕。可其中還要施些手段,也免得殿下難做。”陳則翁想了想說道。
“兄長有計?!快快說來。”陳任翁見事情有轉機,興奮地道。
“隻怕你還要受些苦頭,你可願意?”陳則翁問道。
“人都死了一遍了,些許苦頭算得了什麼!”陳任翁不以為意地道……
…………
府衙後院是殿下的行在所在,而其中三進宅院則是王爺休息之所,皆由內府管理,即便是應節嚴不得殿下同意也不得入內,是府中最為**之地。可鄭虎臣卻似乎不受這個限製,他隻亮了下腰牌,值守的小黃門便放了行。而他自入主事務局之後就成了隱形人,府中堂議有時需要事務局參會,眾人也隻見過副使,以致新進官員是隻聽其名,未見過真容。
鄭虎臣其實也很少在府中,事務局的牌子掛在內府,往往也隻是幾個書辦在,其他人都是另擇駐地,並不與其它各司同署辦公。一者可避人耳目,二者也方便行事。今日殿下相召,他也是從後院的隱蔽的一個角門進入,除了值守的親衛和小黃門並沒驚動其他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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