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今日便到此為止,來日再看。”陳則翁也是一臉慚愧,本來殿下好心好意的來探傷,卻被侄女給攪得亂七八糟,弄得殿下都成了苦瓜臉。
“不必了,即來啦。便看看,本王也好放心。”人家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自己總不能為這點小事翻臉,他勉強擠出點笑容說道。
“殿下大量,下官佩服!”陳則翁暗鬆口氣道,不過這話倒是十二分的真,想想一個小孩子平白無故的被另一個小孩數落、取笑一番,若是能不翻臉不是傻子就是殿下這樣的……
趙昺也不再多言,讓人將陳任翁扶到床上,又命人準備了鹽水洗了手。聞詢而來的郝雲通怎能讓殿下親自動手,當下依照交待按照程式揭開了其腿上的麻布,仔細清理了傷口,再請殿下上前察看。他上前先摸摸其額頭,雖然不再像前幾日那樣高燒,卻還是略高於正常人,顯然還在低燒。再看大腿,整體上紅腫已經消減,隻是傷口周圍還泛著青腫,以手輕按依然有少量濃水流出,說明還有炎症未消。
“先生,恕本王直言,傷勢雖已好轉,但並未完全脫離危險,而所用藥物隻府中獨有,且不能久存,隻能當時配製,再若發作恐更為凶險。”趙昺仔細看過說道。後世用的青黴素都是經過多次提取,純度很高的,而自己所用隻是‘原生態’的菌絲,效果不可同日而語。加上使用的方式也隻是敷及表面,無法像注射那般深入體內。雖說總體來說已經壓製住了感染的蔓延,可不再繼續治療,很可能再次惡化。
“殿下,那在下還要多久才能痊癒?”陳任翁聽了面色一黯道。
“如果沒有反覆的話,再有十日傷口應能完全癒合,再休息段時日便可如常。”趙昺又不是醫生,哪裡知道這些,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隻能含糊的給個概數,總不能辜負人家的信任。
“那豈不是還要在府上叨擾多日?”陳任翁皺皺眉頭道。
“以後仍是一日一換藥,注意不要沾水。”趙昺對一邊的郝雲通吩咐過才道,“嗬嗬,再有十來天本王也要前往瓊州了,先生再想住下去就得麻煩張製置使了,本王便管不著啦!”
“殿下要走?難道這廣州不比瓊州富庶繁華嗎?”陳任翁聽了卻是一急,挺直身子問道。
“當然,這裡是張製置使的地盤,本王怎麼能長賴在這裡不走。如今本王已經派人聯絡上了其,想來用不了幾日便會到了。”趙昺言道。
“廣州城本是被韃子占領,乃是無主之地,殿下出兵奪取,理應歸屬殿下統領,隻需上稟朝廷恩準即可,為何要一力讓出呢?”陳則翁也不解地問道。
“梁園雖好卻非久戀之鄉。如今多事之秋,本王肩負複興大宋之任,又怎麼能貪戀繁華,置江山百姓於不顧。再者張製置使是治世能臣,總比本王這個孩童要強之百倍!”趙昺大義凜然了一把,又自我解嘲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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