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薑家是但凡能喘口氣的,都被叫上了。
沖天的火光伴隨著刺鼻的氣味,霍鈞承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不過片刻,雲倉便落到了面前:“侯爺。”
“得手了?”
“是,”雲倉從懷裡拿出東西,交給霍鈞承:“這是在床榻下的暗格裡找到的,除了金銀珠寶之位,就,就……”
“什麼?”
“……侯爺,你還是自已看吧。”
雲倉的態度很曖昧,憋著笑,後退兩步,示意霍鈞承自已看。
這個態度讓霍鈞承都好奇起來了:“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鬼鬼祟祟的,難道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後面那個字,在看到手裡東西到時侯,直接變成了直線。
他自問也是有過閱曆的人,見過的東西也是不少。
手裡的東西說實話也是挺常見的,一般的男人都會有一點,尷尬的是,這個東西是從薑歡的小姨娘那邊搜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薑青芷竟然知道這些東西。
雲耳並不知道雲倉拿的是什麼,此時見霍鈞承的神色也是變了,便勾起頭,好奇的往那邊看:“是什麼……”
還沒等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就被雲倉一巴掌抽在後腦勺上。
“老實點!”
霍鈞承此時也迅速將東西給合上,不動聲色道:“我道是什麼,原來是這個……雲倉,你這樣……”
他喚過雲倉,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將東西交到了他手中。
“去吧!”
“是!”雲倉臉上是壓不住的笑。
雲耳則越發好奇了,目送哥哥的背影消失後,實在是忍不住的問道:“侯爺,那,那裡面到底是什麼?”
“你一個小屁孩,問什麼?”霍鈞承略帶鄙夷的說完之後,轉身進屋。
雲耳有些風中淩亂:“……我?小屁孩?我好像還比你略大幾歲吧?”
說來也是怪的很。
自從侯爺在戰場上傷重醒來之後,整個人老成了太多,有時侯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像二十左右的少年,而是三四十歲的壯年。
*
薑青芷吃過藥以後,噁心暈眩的症狀好了很多,隻是腰傷依舊。
霍鈞承再進來的時侯,她正俯臥在床榻上,自已揉著自已的腰間穴位。
見此情景,他一個箭步過來:“你怎麼翻過身了?腰不疼了嗎?快些躺好了……”
他剛要上手,薑青芷連忙道:“别碰我,我在捏搓穴道,推血入穴。”
霍鈞承疑惑:“……這樣,便能好?”
“能好,隻是我自已來,不太習慣,等潤喜她們回來,讓他們給我揉搓就能好一些了。”
“她們……怕是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了,”霍鈞承說著挽起了衣袖。
“霍鈞承,你乾嘛?”薑青芷激動之下,再一次喚了他的名字。
果然,霍鈞承聽到後,眼角眉梢的勾起了笑痕:“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能讓什麼?當然是幫你推血了,要不然,你想我乾嘛?”
他的手很自然的落到了薑青芷的腰上。
隔著衣衫,依舊能感覺到肌膚的灼熱,那一手掐過來的纖細小蠻腰,讓他的瞳色明顯一變。
與此通時,薑青芷也再一次想到了上一世,被他掐著纖腰的場面。
情急之下,她腰肢一擰,躲開了他的手:“不用,不勞煩侯爺了,我,我等潤喜回來便好……”
霍鈞承的手落空了,甚是失落的握了握:“也好,男女有别,終是不便。”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薑青芷倒是被弄的不好意思了。
人家好心幫忙,自已這樣,倒像是狼心狗肺一樣。
好在霍鈞承並未在意,而是勾起笑臉:“對了,林姨孃的院子我是燒了,而且額外送你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
“先不說,到時侯你便知道了,”霍鈞承神秘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好了,你的那兩個小丫頭估計已經請了郎中過來了,我得走了。”
臨走時,霍鈞承想到了什麼,驀然轉身,指了指自已的臉。
“不用在意,你什麼樣都很美的。”
“……什麼?”薑青芷的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確是被薑歡打到臉又腫又漲,眼睛疼的流淚,但也不至於太嚴重吧?
可霍鈞承的臨走時的眼神和話語,明顯是别有用意。
想到這兒,她急忙喚道:“潤喜?竹枝?香蘭……”
連續喊了幾聲,竹枝才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揉眼睛:“該死的,我怎麼睡著了?”
進門時,因為緊張,她還差點被門檻絆倒了。
“姑娘,姑娘怎麼了?”她跌跌撞撞的進來:“可是哪疼了?香蘭她們去請郎中了,很快便……呀,姑娘,你醒了?”
竹枝此時才反應過來,撲上來跪在床前就開始哭。
“姑娘,你嚇死我們了,我們都以為你……嗚嗚嗚。”
“别哭,我又沒死,快,把鏡子拿給我……”
“……姑娘,”竹枝肉眼可見的慌了,磕磕巴巴道:“鏡子,鏡子都沒帶來,姑娘,你先别說話,你剛醒來,還是等郎中……”
“鏡子!”薑青芷沒心思和她多說話,吃力道:“我的傷,我心中有數,死不了,給我鏡子!”
竹枝拗不過她,眼淚吧嗒的去找鏡子,磨蹭了老半天,才遞過來巴掌大的菱花鏡。
“姑娘,你看過之後不要害怕,都不要緊的,咱們可以治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薑青芷下意識的感覺不妙:“我,我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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