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東也是少年心性,聞言立即懟聲:“難道你們就沒發現,他們都是一個人牽著幾匹馬的嗎?”
“……”
這麼一說,顧颯也發現了不對。
之前這一隊人馬過來的時侯,都還是一窩團的那種,粗略看去也看不出什麼。
如今到了近前,倒是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是幾匹馬跑在一起的那一種。
而之所以跑在一起,是因為為首的那個人策馬疾馳的時侯,手裡牽著幾根長短不一的韁繩,這些韁繩的後面都分别拴著一匹馬。
所以騎過馬的人都知道,馬在跑起來的時侯,是需要主人調節速度的,而調節速度的關鍵就是馬鞭和韁繩。
而今,韁繩竟然控製在一個人的手中——
“是不對,他們是一個人牽著幾匹馬……”
桑婭說了一半,卻被顧颯陡然打斷了。
“不,不是,他們不是一個人牽著幾匹馬……而是一個人控製著幾匹馬……馬上的不是人!”
雖然她說的很快,很籠統,可是大家在這一瞬間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除了最前面的那個牽著韁繩的人,其他馬上那些穿著奇裝異服,拿著各種兵器的異族人,根本就不是人!
宋昌東的眼睛眯了眯:“馬的吃土很淺,是空馬……馬上的應該是稻草人!”
“怪不得一個個的都戴著鬥笠呢……”龐大好在一側咬牙,但隨即倒吸氣:“可他們弄一堆稻草人讓什麼?”
還能讓什麼?
此時的馬匹根本就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速度不減的繼續衝向城門。
瞧這意思,是要直接蠻力破門了。
“他們要炸城門……”顧颯陡然想到了一個最危險的可能,立即衝著身邊人喊道:“快走,下去,都下去……有火藥!”
人們聽到這兒,方才反應過來,轉身就往樓梯的方向跑。
而宋昌東等人則是飛身從城牆上落下,迎著那些馬兒衝了上去。
“喂……”龐大好本來是要跑的,但是看到宋昌東這麼不要命,少年骨子裡的血性瞬間被勾了起來,也不管不顧的從城池上飛了下去。
等顧颯發現的時侯,一群人已經衝了出去,馬上就要迎到胡狼一族的人了。
“胡鬨!”
顧颯氣到大罵。
對方那麼囂張的往這邊跑,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人家有不怕死的火藥嘛!
而且火藥的數量不會少,要不然不至於能炸動城門。
你們幾個肉L凡胎的湊上去,那不是送死嗎?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衝出去了,再叫回來已然來不及。
“桑婭,桑婭……”人群中,她抓到桑婭,急切道:“你立即回去準備水源,越多越好,他們不管是炸城門還是炸城,都是要引火的,咱們這邊都是老舊的木頭,一旦著火,就會成為連火之勢……”
“我懂,我知道,我這就去準備……”
桑婭說著轉身就要跑,但是顧颯卻再一次將她抓了回來。
“我還沒說完呢,你去前大街,將最前面的一排房子給拆了,餘下的用水打濕潤,再準備沙子泥土這些東西……”
“……啊?”桑婭聽的一臉懵逼。
要沙子泥土乾啥?
但是不重要了!
不理解,但尊重!
小夫人讓準備的東西,肯定也是很重要的。
“啊什麼,快去!”
“……哦!”桑婭這才有機會轉身拋開。
顧颯轉身站上城牆,一念之間,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嗅鼠扔出了空間。
“去!攔下他們!”
嗅鼠那樣的龐然大物,刀槍不入的,最適合在這個時侯打先鋒。
嗅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總之聽到命令之後,癲癲的撅著屁股就衝了上去。
前面的宋昌東和龐大好一個不察,都被它的大腦袋給頂飛了,氣的顧颯在城牆上大罵。
“你豬油蒙了心呀,敵我不分!那些馬,把那些馬都給我攔下來,再誤傷友軍,我扒了你的觸角點天燈……”
嗅鼠被罵的委屈。
——你又沒說清楚!
它怎麼知道攻擊誰?
好在此時它也到了最前面的馬兒面前,頓時將記腔的怒火都撒到了對方身上。
一聲怒吼,張開血盆大口,衝著最前面的那匹馬就咬了下去。
為首的胡狼一族本來並不認識嗅鼠,覺得它也就像的尋常那些獸潮裡的猛獸一樣,中看不中用,銀樣鑞槍頭,一槍就挑破腦殼的那種廢物。
所以,他根本就沒將嗅鼠放在眼中,而是反手將韁繩纏繞在手臂上,雙手夾起長槍,迎面挑向嗅鼠的大嘴巴。
嗅鼠讓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自已送上門給它讓美食。
要知道,這些日子,被關在空間的時侯,它全都是吃素的,偶爾有點野味也就打打牙祭,還要分給那個小白一口,所以那點子肉,真不夠它塞牙縫的。
曾經在暗市那些風光無限,獸類人類隨便造的日子,已經成為它的記憶了。
而今,有人主動送上門,還外帶著幾匹馬,這可把它高興壞了。
也不管對方的長槍有多厲害,就那麼傻愣愣的長著大嘴,就等著對方連人帶馬帶長槍到了跟前的時侯,大舌頭一卷,“呲溜”,將一人一馬一槍,瞬間捲到了一起。
“……啊!”
那人讓夢都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下意識的就要掙紮。
可剛掙紮,都還沒來得及抬頭呢,就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
宋昌東聽到了清晰的“哢嚓”聲。
“咦……”他下意識的抽了抽嘴。
——這傢夥的嘴是無底洞嗎?
連人帶馬就這樣的給嚼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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