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顧颯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
畢竟是君不予的手下,自已也就是沾了君夙折的光,仗著“小夫人”的身份,才能勉強鎮壓的住那幾個人。
況且,將在精,而不再多。
所以,顧颯也就要了宋昌東和姚琿,以及一身蠻力的夏鬆。
君不予見她就要了三個人,當下就不高興了:“丫頭,我和你說,這窮家富路的道理,不隻是在錢財上,兵將上也是一樣的道理,人多了,有時侯反而好辦事,你就帶他們三個人夠乾什麼的!這樣,我讓主,他們每個人再從手下抽十個心腹出來,你們三十多人一起動身。”
有些時侯,人多了也能嚇唬人,況且寒汀城那邊還出了事,君夙折又不在那邊,隻是帶三個人過去,君不予怎麼能放心!
所以,他親自又點了三十人,著令他們從此以後唯顧颯馬首是瞻,不得違令。
師瓷知道寒汀城出事後,也是要和顧颯一起回去的,但是顧颯拒絕了。
她覺得君空闌一個人在京都,更需要師瓷的守護。
她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師瓷,讓他去到京都之後就去軍侯府,至於那邊的任何事情,都由著他自已決定。
但是隻有一點,那就是要保護好君空闌的安全。
師瓷也想要快點見到自已的小外甥,就答應了顧颯,兩人道别後,分開上路。
人多馬多,路上耽擱的時間也就多了些。。
顧颯要考慮整L人員的行動速度,隻能每天保持一定的行動路線,晚上安營紮寨的休息。
好在宋昌東等人也知道她著急,路上儘量配合她的速度,總算是緊趕慢趕的再次回到了那片冰封之地。
寒暑交替。
等顧颯再回來時,已經是五月底時侯。
此時天氣已經轉暖,寒汀城也沒了曾經冰天雪地,取而代之的短暫的一片蔥翠。
不過,越是臨近寒汀城的大門,顧颯越是覺得不對勁。
姚琿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對,低語:“小夫人,哪不對嗎?”
“寒汀城地勢陰冷,冬日比往年都早的多,所以這個季節正是播種的時節……我在臨走的時侯,都交代過的!”
雖然顧颯的手裡儲備著一些糧食,可是寒汀城的居民還是要自給自足的。
所以在離開之前,她就留下了播種的種子,以備春暖花開的時侯,抓緊時間播種糧食,以解冬天的困頓。
目測來說,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播種完畢了,為什麼現在還是沒什麼動靜呢?
夏鬆一直在觀察寒汀城的城池,雖然隔得遠,但他還是憑著軍人的本能嗅出了不對勁:“小夫人,這個城池……不是應該草木皆兵的戒備嗎?我急得這裡會有獸潮的!”
“以前是會有,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那些狼群撤走了……”
“不不不,寒汀城的獸潮並不是隻有狼群,”夏鬆卻眼神怪異的看向森林那邊,衝著隊伍後面喊:“塔姆巴,你過來一下。”
見顧颯神色疑惑,立即解釋道:“塔姆巴是這邊遊牧民族,後來族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隻有他和一個堂叔家還存活,便搬走了,去了左端山,後來便投到了我的麾下……”
遊牧民族講得是族人間的互幫互助,大家在一起共通生存,這樣才能抵語外來種族的入侵和隨時出現的危險。
如果族裡的男壯勞力不多,尚且都會面臨滅族的危險,更不要說族人凋零,隻剩下幾個人的時侯,倘若還執拗的留在這邊,那便真的和滅族不遠了。
說話間,一個黑瘦精壯,眉眼凹陷的少年策馬而來。
“少夫人,大將軍。”
“你和少夫人說說你家那時侯的獸潮,”夏鬆用下巴示意:“哦,對了,少夫人,他家之所以差點滅絕的,家人都死了,就是因為收到了獸潮的襲擊。”
塔姆巴點頭,用著不太熟練的中原話說道:“是的,我家還算好的,最起碼還活了我和堂叔一家,在我們周邊的那戶族和巴倫族,都相繼滅絕了……我和堂叔就是見此情景,才商量著離開這裡,去中原那邊生活的。”
“方才夏鬆將軍說,這裡的獸潮不止狼群,”顧颯疑惑:“可是我在寒汀城的時侯,隻有狼群啊,每個月一次,月圓便會發生的獸潮。”
“小夫人,你說的那是小獸潮,但是我們這裡還有大獸潮,難道小夫人不知道嗎?”塔姆巴覺得奇怪:“雖然那個時侯,大獸潮也就一年來一次,可每一次的到來都是會要命那種……會要很多很多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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