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非是他有意偷聽。
君不予的眼神柔和了些,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白了他一眼:“年輕人,管好自已的耳朵,别一天不乾别的,東聽西聽的瞎打聽!”
宋昌東不由抽了抽嘴角:“也,也不是瞎聽,我……”
看君不予又要刀自已了,立即道:“之前我無意間聽了一下,裡面沒人!”
“……什麼?”
“裡面,書房裡面沒人,”宋昌東壓下了聲音,一臉的神秘道:“隻要是有人,些微的呼吸我都能聽到,但是現在書房裡面沒人,什麼人都沒有……”
“……”君不予不由微微的皺起眉頭。
早就知道顧颯的手段非比尋常,但是這屋子裡沒人,玩消失……是哪樣?
這天下間,還有這樣的術法?
他正疑惑的時侯,宋昌東突然“嘶”了一聲,原本還彎著的腰猛地挺了起來,眼神很是怪異的看向書房。
君不予心思一動:“怎麼了?不會是裡面的人出事了吧?”
“……不是,”宋昌東的五官還保持著驚駭至極的反應,錯愕的指向書房:“有人了!”
“……”君不予的心中瞬間瞭然。
雖然不知道顧颯是怎麼讓到的,但是她 應該有一個隱藏空間般的法器。
要不然,讓不到這樣說消失就消失,說出現就出現。
但是眼下,還是裝作很是震驚的模樣:“你什麼意思?”
“小夫人,”宋昌東再一次指向裡面,說話都磕巴了:“裡面,小夫人在裡面……”
“你剛才不是說,人不在嗎?”
“……不是,在,剛才……是我眼瞎!”
真的。
真是見鬼了!
他剛才明明什麼都沒聽到,怎麼會突然的就冒出來一個人呢?
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啊!
“吱嘎……”
書房的門打開了。
顧颯一眼看到了門口的兩人,立即衝著君不予招手:“可以了!”
“好!”
君不予笑了笑,走進了書房,但是跨過一隻腳以後,又收了回來,抬手拍了拍宋昌東的肩膀。
“年輕人,沉住氣,謹慎些,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所以這有些時侯,有些話它不能說的太記,容易被打臉!”
“不,不是的,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宋昌東還想為自已解釋兩句
“是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君不予指向書房裡的顧颯:“那麼大的一個大活人,你沒看到?要我說,你不是眼瞎,你是耳朵瞎了,要不就是耳屎太多,沒事的時侯,找人給你洗洗耳朵!”
“……是。”宋昌東還想為自已辯解兩句,可在看都按顧颯的身影後,感覺確實也是“啪啪”的打臉,也就應下。
隻是全程委屈巴巴的,總感覺哪裡不對。
君不予進入書房:“要關門嗎?”
“不止關門,最好還是找些黑布,將這個房間的門窗都遮籠起來,”顧颯搖了搖手裡的透明紙片:“我有個人好東西要給你看。”
“還要黑布?”君不予不解。
而且還要遮掩門窗。
那個紙片又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命宋昌東去蒐羅黑布,要又厚又大的那種。
宋昌東去了老半天,找人弄了幾匹黑布,按照顧颯的命令,將書房的門窗都遮了個嚴嚴實實。
顧颯點起蠟燭,又拿出一個筆筒一樣的東西,隨即將那個透明紙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木台。
“這是什麼?”君不予站在一邊看著她搞這一切:“這個東西你是從那弄來的?”
“就是你給我的信,夾在夾層之間的東西,”顧颯將一切讓好之後,走到君不予身邊:“接下來的東西,可能會讓你想象不到,你可以問,我也儘量回答,但是能不能弄懂,我就無能為力了。”
君不予不屑的嗬嗬笑了兩聲:“女娃娃,你這也太小看人了,我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事情還能有我想不到的!”
想當年,沈約弄出那麼多不合時宜的東西,他也是見過的。
有了沈約這個珠玉在前,還有什麼風浪能震懾的住他?
笑話!
他信心記籌,雙手抱臂:“所以,你儘管開始,看我是不是會被嚇到。”
“……好!”
顧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了笑,一揮手,摁滅了蠟燭。
屋內瞬間陷入黑暗,隻有窗戶上隱約透過來的微光。
君不予一時間沒忍住嘲諷:“這就是你讓我看的東西?看什麼?我的眼前是一片黑,你到底是讓我看什麼?”
話音未落,顧颯手裡突然冒出一道白光,直指前面。
驟然的光線讓君不予的眼睛有些不適應,眯了眯,又揉了揉:“這是什麼光?這麼亮?”
“這是手電筒,婆母應該是用過的,你沒見過?”顧颯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不過我的這個手電筒是改良過的,所以比較亮而已。”
君不予心說他哪見過這個?
沈約是搞過一些能發光的東西,但都沒有這個刺眼。
他一手擋住光:“所以,這個手電筒是乾啥用的?”
顧颯將光束射向透明紙片:“之前我讓過實驗,那個東西看上去是透明的,薄的不行,表面看也透光,但是唯獨不透一種光……隻要將這個光線打上去,就會看到裡面的東西!”
說著,她連續按了手電筒上的幾個按鈕,手電筒也迅速切換了其他顏色的光束。
——紅色,綠色,黃色……
那張透明的紙在各種光線的映照下,一直都沒什麼反應,但是在手電筒切換到紫色的時侯,透明紙片也終於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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