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婆撕下祭神的一截衣衫,擦乾淨他臉上的血,低聲道:“别的我們先不說,你答應我爺爺的不死藥,還作數嗎?”
祭神眯了眯眼睛,看不清心緒:“怎麼,你想要?”
“不死藥嘛!誰不想要?”
“好!成交!我給你!”祭神立即道:“隻要你放了我,我們之間的契約就自動成立!”
“……”孃婆看著他,沒有說話。
祭神道:“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原本咱們就是需要守門人的,你又是你們家族的血脈繼承人,由你來繼承這件事,理所應當!”
頓了下,又補充:“你放心,今天這件事情之後,之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了,不管是你們家族的背叛還是你們對我的救命之恩,都到此為止,一切從頭開始,怎麼樣?”
“……”
孃婆依舊看著他,沒有說話。
隻是那眼神——有些難猜!
祭神微微沉了氣息:“怎麼,你不記意我的意思?”
“祭神大人,若是沒有之前你要殺我們母子的事情,我或許也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孃婆整理了一下頭髮,似笑非笑道:“可惜,你剛才可是鐵了心的要殺我兒子,你說,我現在敢信大人您嗎?”
“此一時,彼一時,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祭神立即打斷她的話:“現在的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不是沒有良知的人,不會刁難救命恩人的!”
“是嗎?那咱們現在就不說那些,隻說眼下,”孃婆完全不理會祭神畫的大餅,繼續自已的意思:“咱們現在隻說不死藥的事!”
“……你什麼意思?”祭神倒吸了一口氣:“你現在就要不死藥?”
“要不然呢?我們母子倆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救你出來,難道是因為吃飽了撐的,還是因為愛你?”孃婆冷笑道:“我們隻要不死藥!有了不死藥,我們就可以聊後面的事,若是沒有……”
她眼神一沉,落在祭神的咽喉上。
現在的祭神,就像是砧板上的魚,是死是活都由她說了算。
祭神也不傻,自然也懂這個道理。
現在的他可沒有半點和人家談條件的資格!
當下,隱忍的應聲:“好!反正是答應了你們的事,早晚也是要給你們的……不死藥就在那個布囊裡!”
“……布囊?”孃婆臉色瞬間一變:“是給了那兩個人的布囊?”
“當然!要不然在哪?”祭神嗬嗬:“總不能我隨時揣在懷裡吧?自然是放在布囊裡了!”
“……”
看孃婆臉色不對,他彷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嘶,不,不是,那個布囊你們沒有拿回來?”
“沒有!”
“誒呀,你們怎麼能把它給丟了呢?哎呀呀!”祭神在那裡急的眼珠子都要冒火了:“那個布囊可不止有不死藥,好東西多著呢,你們這輩子都看不到的東西,可都在那裡揣著了,你,你們可真是……就是不救我,也不能不拿那個布囊呢!”
他在這邊連珠炮般的碎碎念,長明在那邊也聽到了,立即走過來。
“阿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布囊!”孃婆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咱們剛才走的時侯太過於匆忙了,隻顧著把他給救出來,倒是疏忽那個布囊了!”
之前那個叫師瓷的男人從布囊裡拿了東西出來,還因為激動而差點暈過去,如今祭神又這麼椎心頓足,悔不當初的說裡面都是好東西,她便深信不疑了。
“布囊?”長明回憶了一下,又看了看祭神的神色:“這麼說,不死藥在那個布囊裡?”
“對,還不少呢,”祭神說到這兒又著急了:“壞了,那個繩釦也在他們手中,他們也不是傻的,保不齊現在就在檢查裡面的東西呢……誒呦呦,我的不死藥,我的那些寶貝啊,都保不住了!”
“……”
孃婆與兒子瞬間對視了一眼。
——
顧颯在爆炸發生的時侯,及時躲進了空間,所以沒有收到多少傷害。
但是師瓷就不行了,他渾身上下多是傷口。
顧颯先是處理了幾個地方,但是看著記身的傷口很是發愁:“這麼多的傷口,得處理到啥時侯才是個頭啊?”
“這有什麼辦法?”師瓷自已也擦著手背上的傷:“我們西嶽是有自愈能力的,隻是因為你給我打了個什麼藥,抑製了翅膀,但是自愈的能力也好像降低了……”
“還有這回事?那還不簡單!”
顧颯一換手,手裡立即多了一個紅色的針管。
“這又是什麼?”師瓷一驚。
“拮抗劑,專門拮抗你身L裡的抑製劑……嗯,就是……”
顧颯話音一頓,師瓷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身子本能的往後掙了掙。
“就是什麼?”
“沒什麼!”
顧颯溫柔莞爾的勾唇一笑,拮抗劑打在了師瓷的大腿上。
“就是,有點疼而已!”
“什麼……!”
師瓷的震驚還沒王娜,就感覺大腿上開始火辣辣,像是澆灌了辣椒油。
他驚駭抬頭:“這種感覺……對嗎?”
“如果疼,那就對了……”
“倒也不疼,就是像,像是一道火油……”
拮抗劑進入身L之後,瞬間化成了一道火線,順著奇經八脈眨眼間蔓延至全身。
“我怎麼有種要,要燃燒的感覺?”
“嗯,那是快了……”顧颯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這個動作,那個眼神,還是帶有幾分調侃的語調,讓師瓷的心莫名一提。
“快了?什麼快了?”
“快疼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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